但無論是白梔,還是她背後的白家,甚至還有關係密切的楚家大小姐,陸家公子,哪一個又是省油的燈!
更別提,還有洛城最高在雲端的那個宴少了!
現如今,他們只不過是需要失去曉曉幾年,亦可能是十幾年的時光,可如果真的發展到他擔心的那一步,他們就真的要永遠失去曉曉了……
那可是生命的代價!
“難得。”
白梔的神情也散去了幾分清冷,語氣鮮有的感慨,“身為父親,能如此清醒冷靜。”
一般來講,還是上頭的比較多。
不過,她倒是真沒想到,竟會是杜子騰來說這麼一番話。
本以為,會是杜明山來著。
但她卻依舊搖搖頭,“你身為兒子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又如何做得到。”
“我不會彈琴,也不感興趣。”
杜子騰忽然苦笑了一聲,說起了看似無關的話,“所以我爸是一直都在很用心的培養曉曉,不想斷了傳承,我其實……很多時候插不上話的。”
“原來如此。”
白梔卻彷彿懂了什麼一般,點點頭,“你竟是局外人。”
因為不會彈琴,所以許多事情都只能置身事外,反倒陰差陽錯成了最清醒旁觀的那一個。
“這是為數不多插話成功的一次,結果卻……”
杜子騰自嘲道,“曉曉想借用那把琴表演,我爸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我也想參與曉曉的成長,所以……那是我見過曉曉最開心的笑臉。”
也是僅此一次了吧?
“她的確駕馭不了那把琴。”
白梔目光看向芙蓉樹下,語氣染上一絲複雜,“青凰所代表的的意義,根本不是她能體會的。”
即便是被奉為大師的杜明山,也照樣不能。
看著她的神情,杜子騰怔了怔,只覺得莫名傷感。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脫口而出,“白小姐,其實除了那把琴,我們家還有一幅畫也是祖先留下來的。”
“什麼畫!”
白梔神情竟陡然一閃而過的凌厲。
“就……”
杜子騰震驚於她的反應,訥訥的說道,“就是一副很簡單的寫意畫,筆法其實很普通,但……確確實實是一幅古畫。實不相瞞白小姐,我本人就是一名水墨畫老師,但那幅畫的水平還比不上我的一些學生。”
就價值而講,年代,大概就是這幅畫唯一的特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