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言的聲音在耳邊迴盪,這麼多天頭一次驚得杜水縈耳膜疼。
半柱香時間將這些蛇縫好?
她看著那些亂跳亂撞的東西,只恨自己方才太狠,居然將那麼多蛇給一起拽了下來。
這一堆黑壓壓的東西,上千條總是有的吧?
這叫人怎麼縫?縫一個都要累死。
它們基本都是細長條狀的,又在活蹦亂跳著,下針都不好下。
杜水縈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一片,腦殼疼。
可是金月言仍在催促。
“快些,縈兒,再拖下去,惹怒蛇群,你我都出不去,而且它們會驚動其他東西。”
其……其他東西?
杜水縈心中一個咯噔!還有什麼東西?!
不過好在她在醫院混了許久,原本就是常常跟突發事件打交道的,因此也只稍稍擔憂了一會而已,趕忙召出冰針靈線,躥進了那些排好隊的斷蛇群中。
她飛在空中,身上彩光流轉,素手翻飛,神情專注。
沒過多久,那些蛇便成了形,斷口處拖著一絲細微的五彩靈光。
杜水縈收回冰針靈線,很是得意地拍了拍手。
“月月,我原本以為挺難的,沒想到居然還挺容易。你看這些蛇都找回自己了,接下來將它們往哪裡送?”
“不用送,它們會自己找地方。可是縈兒,咱們的災難還是來了,你還是慢了一些,那些東西依然被引了過來。”
“啊?”
杜水縈猛然轉頭,忽然看見地上方才被蛇群撲到的那個人已經站了起來。
他站了起來,正歪歪扭扭朝他們走來。
杜水縈一見那人,長大嘴巴,猛然朝金月言驚聲叫道:“我天!月月!那個人的左腿和右腿怎麼好像不一樣?”
她剛進洞時看這人,是藉著流火蟲微弱的體光看的,只知是個人,卻看得並不分明。
現下有眾蛇斷口處的彩光照耀,再加上她看過那許多頭身不同的蛇,注意力集中在這上面,這才發現了那人的不同。
金月言點點頭:“是不同,而且,後面那些人的都不同。”
杜水縈聞言,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後忍住害怕伸長脖頸朝前望去,赫然發現方才那男人後面,不知何時居然站了黑壓壓一排人。
金月言手一揮,山洞中原本杜水縈做的的流火燈被一盞盞明火大燈取代了。
那些燈火將洞中照得更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