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欽無奈,只好訕訕去找師弟們修煉去了。
白溪巖一人躺在床,看著手中的扇子。
看著看著,他嘴角深深地勾了勾,眉心的白色花鈿下,一絲紅光從邊沿閃了出來。
他雙眼一閉,便帶著那個笑睡了過去。
杜水縈這幾日書看得飛快,漸漸將那些丟失的理論給撿了起來。
眼見著那些醫書一筐筐消失,師傅對她的態度也不再那麼冰冷,她便滿心雀躍,天天盼著金月言出現,好跟他分享一下喜悅。
奈何此人一向神出鬼沒,自上次兩人出山遊玩,竟又過了數日。
她很是煩惱。
“啊!月月啊月月!你怎麼這麼久都不出現?難道你就不會想念我嗎?我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她抱著書哀怨至極地嘟囔著,心中如被蟲蟻啃咬,當真是又癢又痛,十分難耐。
可是金月言依舊沒來。
眼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心中那些思念漸漸發酵成酒,辣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月月啊!月月!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難道都是我自作多情嗎?是不是像我這樣的萬年單身狗都容易自作多情,因為根本就沒人會喜歡?”
思及此,她心中那根深蒂固的自卑便又出來作祟。
既往在愛情路上吃的苦全部變成鉤子,將她的眼淚鉤出。
越想越覺得人生灰暗,越哭就越傷心,於是她便放聲大哭。
她的哭聲將師傅和師孃引了過來。
師孃忙拿出手帕給她擦淚,順便遞了個山雞蛋給她。
“影兒啊,影兒,不要哭。是不是這幾日饞壞了?給你,快吃吧,吃了就不饞了。”
她師傅在旁斜視著她,滿臉都在說著恨鐵不成鋼。
“還好意思哭?我辛辛苦苦、十餘年如一日地將畢生所學傳於你,本以為終於可以安度晚年,你倒好,又要我從頭再教你一遍!”
師孃忙瞪了他一眼,對杜水縈說:“影兒別哭,是不是看書煩得緊?這樣,你出門走走,不過不能太遠,好麼?”
“好。”
杜水縈擦擦眼淚,又看了看師傅,見他似是默許,才邊擦眼淚邊走了出去。
她一路走出老遠,終於覺得心情舒暢些,便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
初來此山,見這青翠連綿的景色還覺得心曠神怡,現下再看,卻覺得滿心愁悶。
她嘆了口氣,摸摸身上的寵靈袋,想著如果有酒就好了,還能分花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