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水縈來到白溪巖身邊,道:“白溪巖,我再次跟你說一次,我覺得詩雨有問題。”
白溪巖捏著眉心,問:“如何見得?”
“如何見得?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除卻我前面跟你說過的,她一個不會法術的女子先是出現在兇屍現場,隨後又出現在兇屍故宅,還宣稱自己是從安置點逃出。那李莽多次襲擊我和墨妍,明明破窗而出到了她面前卻不動她,多奇怪!”
杜水縈煩躁地繞著白溪巖走了兩圈,接著說:“我們從李府回來,一路上那些活蹦亂跳吵得要命的兇屍竟集體消了音,甚至不見蹤影。我們來去之間,唯一的不同是什麼?不就是多了個詩雨?今日,在安置點,她一個沒有法力的弱質女子居然隨意進出,你設的那些法陣難道是假的不成?”
她見白溪巖不語,氣得面色通紅,道:“今日好端端的,那木殷被人下了禍心藤,不但指認我是水娘子,還中傷白家。當時在場所有人除了雲悠百姓,就是我們這些人,弟子們都在我身邊,只有詩雨無人留意,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更加可疑。”
杜水縈一身怒火能將牆壁燒著,可白溪巖卻仍是淡淡的。
他替墨妍掖了掖被子,道:“你真不該穿越到這裡來,穿越到《福爾摩斯探案集》中比較適合你。”
杜水縈愣在原地。
白溪巖又道:“不過你跟福爾摩斯比差遠了,推理全憑主觀感覺,沒有任何實實在在的證據。”
杜水縈梗著脖子剛要搶白,卻又聽得他道:“杜水縈,就算我不喜歡你,又為何視別的女子為眼中釘?”
“啊?”
杜水縈一聽這話,頓時氣得全身發抖。
她原本還覺得能夠穿越過來,見到白溪巖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現在只覺得諷刺至極,越呆越噁心。
她忍住想哭的衝動,指著白溪巖:“好!好!既然你這麼說,就別嫌我說話難聽了。我告訴你,別以為我還是中學時代的杜水縈!當初我會喜歡你,無非就是情竇初開、頭腦一熱而已!你也就是我拿來練練手的,本姑娘見過的好男人多了去了!還當我依然喜歡你不成?”
白溪巖朝她步步逼近。
“你見過多少好男人?嗯?”
“與你無關!白溪巖,將‘修羅’還來!老孃自己出去闖蕩!不在你這受氣了!垃圾!”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白溪巖一臉慍怒。
“我說,你趕緊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渣男!我要自己去解決這件事!”
杜水縈隱忍著怒氣,連嗓子都微微發啞。
白溪巖卻笑了。
那笑當真是不合時宜,根本就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