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巖又將摺扇“啪”地一收,道:“是我親手所殺,她那‘修羅’也在我手中,還有什麼異議?”
這話就像是烈火烹油,人群中的議論更加熱烈。
白溪巖一臉煩躁,將一個小瓶用靈力顯身在胸前。
玉質小瓶,光澤流轉,瓶頸以綠色絲絛繫著,不是“修羅”是甚?
杜水縈一見這小東西就兩眼發亮,心道白溪巖這廝什麼時候學會偷東西了?
她伸手就要去搶,卻被白溪巖一扇子給打了回去。
眾人見了這瓶子,一個個都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直愣愣看著它,不說話了。
這時,忽見詩雨走出,笑盈盈對眾人道:“哎呀!你們真是的!糾結許久,不就是怕有人加害嗎?溪巖哥哥要是想殺你們,還用得著這許多折騰?我看大家還是好好休養,待溪巖哥哥將兇屍的事處理完,再回去好生過日子去吧!”
眾人這才道:“是啊,是啊!白溪巖既然連水娘子都對付得了,還用怕我們?”
“沒錯,沒錯,他將水娘子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我們也該繼續信任白家,信任溪山。”
白溪巖見狀,眉頭一皺,摟了詩雨,朝外飛去,彷彿一刻都不願多留。
杜水縈站在原地,問墨妍:“墨妍,那小詩姑娘是從哪裡出來的?”
卻見墨妍根本不在身邊。
她心頭一緊,趕緊帶著眾弟子去找,可是找到她的時候,小姑娘已經不省人事。
她就那麼靜靜躺在塔外泥地裡,雙目緊閉,全身發黑,眉心散出一股黑紫交雜的氣流。
杜水縈頓時跪倒在地,抱著墨妍,對明欽大喊:“明欽,快將你師傅追回來!”
白溪巖趕到的時候,杜水縈眼睛已經哭得通紅。
她將墨妍交到白溪巖手中,道:“白溪巖,為什麼當日兇屍、吳用和今日不知名邪祟都衝墨妍來?你是否應該解釋一番?”
白溪巖卻不發話,抱著墨妍上劍,迅速消失在了天邊。
待杜水縈迴到白府,白府周邊及上空的結界已經層層疊,疊厚到肉眼可見了。
杜水縈眉頭緊皺,找到詩雨,一個符籙就朝她扔了過去。
那符籙卻沒近到詩雨的身邊就被化為齏粉。
詩雨淺笑:“姐姐,你這是發什麼瘋?”
杜水縈道:“妖邪之物,還想裝嗎?有本事接了我這現行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