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晃,杜水縈原本被養豬一樣養出來的幾兩肉不見了,膠原蛋白滿滿的臉上也出現了鬆垮姿態,情況十分慘不忍睹。
水影時不時敲敲出來看看她,每次都咯咯大笑而會,嘴上還要編排幾句:“哼,還想和我比,再這樣下去,你就成我祖母咯!”
杜水縈:“……”
不過好在城中人體格壯碩,體質差不了,才不到一月的光景,城中又恢復了生氣。
杜水縈看完最後一個人,擦了擦額邊的汗水,終於重重撥出一口氣來。
“太好了!大家都恢復了。姐姐,今晚我們可以睡一起暢聊一夜了!”
陰沁娘摸了摸她細長的黑髮,笑道:“胡說,今晚你要早點睡,要聊明日再聊。”
“哦。”
杜水縈笑得更加開心。
白溪巖用扇子在她腦袋上輕捶一下:“娘子,你是不是該考慮考慮跟為夫圓房了?”
陰沁娘聽了一愣,一手捂唇,匆匆走了,嘴角可疑地勾起。
水衡過來哇哇大叫:“娘子?怎麼成娘子了?你們拜過堂嗎?白溪巖,我什麼時候答應把妹妹嫁給你了?”
白溪巖不理他,拉著杜水縈就跑。
那晚,杜水縈沒有和白溪巖睡一起,也沒有跟白溪巖睡一起。
因為大家都沒得睡。
起死回生的人們才完全好了,便集結起來,拿起魚叉、棍棒,將杜水縈的地鋪殺了過去。
杜水縈近一月都沒有正經睡著過覺,正昏死一般處在黑甜鄉里,因此第一把魚叉殺過來的時候,正中她的腰側。
魚叉入體,鮮血便從她月白色的中衣上暈染開來。
當銳利的疼痛終於打敗了周公先生時,杜水縈緊緊黏著在一起的眼皮才微微開了條縫。
又花了了一息的時間反應過來,她這才猛然躍起,一手做防禦姿勢,一手用靈力覆在傷口之上。
“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小妹,你們這是何意?”
她說話時還帶著笑,只是那笑意甚為苦澀。
因為從小到大,甚至到了這異世界,因為有法力保護,她還從未真正受過實質上的皮肉之傷。
這傷疼起來……比靈脈受損還要難受!
然而縱使她還想和和氣氣,那些人卻明顯一絲和談的機會也不想給了。
他們面色凝重,帶著滔天的怒氣,眼瞪得像銅球,唇開著,將裡面參差的牙齒暴露在外,竟似妖物一般!
他們甚至一句話都沒說,便又紛紛朝杜水縈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