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痛啊。”
近似呢喃的聲音, 卻能清楚的傳到介的耳裡, 介不由笑了起來:“馬上就要結束了,你的作用在這裡就可以結束了。”
“是喲,”砂糖試圖動一動肩膀, 但這樣反而使釘子深深的嵌入血肉之中。
“陷入心髒了可不好,萬一提前死亡了還要用黑氣補充,會影響結果的。”地中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也是呢,還是你足智多謀呀, ”砂糖轉過腦袋,明明隔著木板,目光卻如同看透了一般:“叔叔。”
被戳穿了內心中最為隱秘的一件事,地中海拿著符咒的手一頓, 隨即顫抖了起來:“你…你?!”
“阿勒, 是不是覺得自己都胖成這樣啦, 頭發都掉光光了, 我還能記得真的是很厲害吧?”聽出地中海的語氣,砂糖笑的很是開心:“我也覺得我很厲害, 為什麼現在還能想起來呢,可是呢,叔叔你獻媚的表現和過去一模一樣呢, 不可思議呢……”
“為什麼我能記得那麼的清楚呢?”
“喂,別管她了, 將死之人說的廢話罷了。”不滿意於地中海近乎呆滯的動作, 另外一個人用胳膊肘頂了一下他的手臂。
“噢哦!”被提示到了的地中海也故作鎮定的笑了下, 強行的繼續於剛才的事情。
但就算是強行的穩固住心神,砂糖的話也在上方源源不斷的傳來:“不過呢,即使別的部分有一些模糊,但是我還是有些記得呢。”
“為什麼自己會想要獲得力量呢?”
為什麼自己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呢?
“因為想要掙脫鎖鏈啊。”
年幼的自己也曾在這個十字架上想過呢,想要有很大的力量,大到可以把鎖鏈給扯斷,大到可以反抗所有人……
不過這樣掙脫了啊,差不多連手臂都會斷掉吧,畢竟釘子這麼粗。
“雖然大家盡量讓自己受到最小的傷害,但我好像做不到呢。”砂糖繼續看著上方刺眼的燈光,語氣反而有著一絲為難:“我呢,是個任性的孩子呢。”
已經把砂糖的話語當做是臨終遺言的眾人竟然聽到了木板斷裂的聲音。
還沒有反應過來,釘子穿過血肉的聲音,木板斷裂耳朵聲音,伴隨著鎖鏈落地的聲音。
在眾人呆愣的狀態之下,砂糖用著已經自由的那隻手拔出了固定於另一隻手上的釘子,順帶的還有腳上的。
也多虧了這些動作,由於受力面積的改變,後背上的小刺紮的更深,以至於血液流的更加的歡騰。
“明明是很怕疼的孩子呀,這下子反而感覺不到了呢。”看著血肉模糊的手掌,砂糖的臉上反而帶著莫名的微笑。
“太好了呢,麻藥的藥效差不多過去了,還好劑量沒有給我下太猛。”
“不…不可能,”之前被扇巴掌的女子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她怎麼見過這種場面呢,瞳孔驟然縮小,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上方。
“有什麼不可能的呢,”上方的少女背對著她,聲音很輕,緩緩的轉過頭來。
白皙的臉頰被鮮紅的血液所覆蓋,她笑的很甜,像是融化的奶糖,不同的甜美的笑容,她如黑曜石般的緊迫的盯著這邊方向,帶著心驚動魄的詭異。
瘋子。
“給你們的禮物哦。”砂糖伸出了手,手中的物品對準的他們方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