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坐在三人座的中央,右邊是祖奶奶,左邊是翠花,翠花開啟舷窗的遮光板,津津有味的看著窗外凝固的雲層。
她很喜歡遨遊高空的感覺,蔚藍的天空,被陽光照射的格外潔白的雲層,一望無際,有種無拘無束的自由感。
“如果能開啟艙門出去玩就好了。”翠花小聲嘀咕。
“收起你喪心病狂的想法。”李羨魚彈她腦瓜一下:“除了我們幾個,這裡人都得掛。”
“有降落傘的吧。”翠花不服,爭辯道。
“你見過一百萬高空跳傘的?”
雖然高空跳傘的記錄是3萬多米,可那種跳傘可不是一個傘包而已,有防護服和防護頭盔,保證你在跳傘的過程中不會窒息,不會暈厥。
這些專業裝備飛機上都沒有。
“而且你自己也不安全。”李羨魚給她科普一下常識。
萬米高空氧氣稀薄,雖然翠花能操縱氣流,乘風而行,但異能耗費體力,體內氧氣急劇減少,又得不到足夠氧氣補充,就會缺氧昏迷。
血裔的耗氧量只會比普通人更多。
打消掉翠花不切實際的念想後,李羨魚擰開保溫杯,喝了口枸杞茶,然後閉上眼睛,想著待會兒談判的事。
他仔細思考了很久,猜測著冰渣子還有什麼要求和條件,其實該說的他在會議上就已經說了。
獲得相當於臨時部長的權力;寶澤集團不得對果子動歪念頭。
其實滿足第二個條件,就可以達成聯盟了。
合同這東西,對於雙方其實沒太大的約束力,套用一句不中聽的話:規則是用來束縛弱者的。
企業間的合同具備法律效應,那是因為企業無法凌駕在法律之上。但寶澤是制定規則的一方,制定者從來不會被自己定的規矩束縛。
冰渣子是同理。
兩個可以無視規則的強者,達成合作只要點個頭就好了。簽署合約完全是多此一舉,沒有意義。一旦哪一方想反悔,合約都是廢紙幾張。難不成還真能束縛雙方?
冰渣子要求面談,要求籤訂合約,是不是還有更深一層的意義?
但願是我想多了李羨魚轉而想起多爾袞。
寶澤高層既然已經同意調查此事,憑藉他們的能力,想必很快就能確定一個範圍,不需要太長就能鎖定幾個可疑目標。
“冰渣子同意和寶澤結盟,時機抓的真是太對了。”
“嗯,多爾袞暗中培養的黨羽先不提,他的實力絕對不是貝克·理查德森這種資深極道能比擬。17世紀初的人物,活到現在四百多年,不知道達到了什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