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衝上雲霄,在宛如凝固的雲海之上飛行。
張董和徐董坐在頭等艙,手裡端著紅葡萄酒,品味著入口乾澀醇厚的紅色酒業,頭頂是蔚藍純淨的天空,遠處是無邊無際的雲層,厚實凝固,彷彿人跳上去也能給你輕鬆托住。
兩位董事表面自是淡定平靜,穩如老狗,但內心有沒有慌的一匹,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南疆啊難怪寶澤一直找不到她。”兩鬢斑白的張董嘆口氣。
從滬市到南疆,那可真是萬里迢迢,路途遙遠。
“是啊,原以為她會改變容貌藏在大城市,畢竟幾百上千萬人口的城市才是最好的藏身之所,誰都找不出來。”年輕些的徐董感慨一聲。
南疆出了名的地廣人稀,惡劣的自然環境導致農業貧弱,因此到處充斥著荒蕪的土地。
藏身其中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還能避開電子攝像頭,避開證件使用等等。
“咱們這趟過來,真的沒事嗎?”張董揉了揉大鼻頭,“有沒有發現,寶澤十神不知是巧合還是真有任務,一個都沒來,一個都沒有。”
“不是還有三無”徐董心裡一沉:“張董,您想說什麼?”
張董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後生,“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李羨魚的外號嗎。”
鬼畜傳人嗎徐董沒把粗鄙之語說出來,擺出傾聽的姿態,張董嘆口氣:“據說他是一種特殊的體質,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招來災禍。敵人受災,自己人也受災。”
掃把星?天煞孤星?
“這是什麼說法?”年輕的徐董平日裡沒把注意力都聚焦在寶澤,畢竟他有自己的本職工作,抽空還得修煉,通常都是助手彙報寶澤的近況,他略作了解。
“你自己回憶一下,今年損失慘重的任務裡,哪次沒有李羨魚參與?而沒有李羨魚參與的任務,傷亡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嘶~”年輕的徐董仔細回憶了片刻,倒抽一口涼氣。
“張董,
我想著可能家族還有事務要交給我處理,要不我中途轉機吧?您一個人足以扛起大梁。”
“這正是我想和你說的。”兩鬢斑白的張董語重心長:“徐董,年輕人需要歷練嘛。”
兩人無聲對視,沉默了好久,年富力強的徐董說:“這樣,咱們在原則上不退讓,其他條件儘量滿足,儘快搞定這次談判。”
張董補充道:“如果其他董事有異議,咱們就讓他們自己去。”
“就這麼決定。”
“好。”
死道友不死貧道是最好的選擇,但如果實在沒辦法,拉著道友陪葬,黃泉路也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