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軍政總領事,他卻不能這樣意氣用事。
需要顧及天下人的感受,需要考慮衝動的後果與影響。
沉默!
趙忠仁都是半晌沒有開口,他回頭看了一眼殺陣內掙扎,逐漸沉寂,停止動靜的孫逸,眼神顫動了下,寒意更濃了幾分。
但迴轉頭再看向鄒氏族人時,蒸騰的寒意漸漸遏制,漠然的臉孔一片沉重。
“來人!”
沉默許久,趙忠仁忽然開口斷喝。
周圍人群聞言,皆是一怔。
但很快,有人反應過來,默不作聲的站了出來。
趙忠仁抬手一揮,漠然道:“將鄒氏所有人,卸甲羈押,押回平原城,關入地牢。此事,本座會請示眾神,明察秋毫,再做處置。”
“嘶!”
人群紛紛震驚,倒吸冷氣。
居然要請示眾神?
看來,趙忠仁也不敢擅作主張,感覺到了壓力。
不乏聰明人,感覺到了壓抑。
鄒氏畢竟不是尋常勢力,乃是天下有數的頂級勢力。
即便趙忠仁,都不得不忌憚。
一旦今日殺了這些鄒氏族人,便等於與鄒氏決裂。
不得眾神授意,趙忠仁都未必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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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趙忠仁的命令,惶恐顫慄的鄒氏族人鬆了口氣,一個個緊張的心漸漸沉回肚裡。
只要趙忠仁沒有當場表態,那麼,一切就都有迴旋的餘地。
樊明宏則是臉色劇變,殺意一滯,不可思議的看著趙忠仁。
“大人,鄒氏翦害人族義勇,致有功之士枉死。如此行徑,堪稱貽誤天下,無異於叛逆人族,您,不能仁慈啊。”
樊明宏緊握長刀,憤怒長嘯,恨殺欲狂。
趙忠仁看了樊明宏一眼,漠然的臉頰沒有情感表露,只是淡漠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天下,也自有天下章程。鄒氏之過,即便有罪,你我也無法擅作主張,致人死地,需得遵循章程,以作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