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貴裕目送著勤川的背影消失在山崖外,矗立的身影久久未動。
他陷入了猶豫,驚疑不定,不敢肆意胡來。
敲響警神鍾容易,承擔酒神山的怒火難。
若是酒神門庭心懷不善,凌家百般反抗,恐怕都是徒勞。
時間推移,天色漸晚,凌貴裕在警神鍾前矗立良久,最終仰天一嘆。
“凌家之命數,將盡了嗎?”
頹然搖頭,凌貴裕甩袖轉身,離開了酒神山。
猶豫許久,他終究是沒敢敲響警神鍾。
……
凌家,一片縞素。
外堂哀樂陣陣,跪倒了一片年輕人,披麻戴孝,靜守靈堂。
院中四方,高層簇擁,林立長廊間,痛議紛紛。
看著靈堂棺柩,一位位高層痛惜交加,恨怒勃發。
“天銘潛心發展吾族,勞心勞力,鞠躬盡瘁,最終卻不得善終,實乃吾族之恥。”
“自他接任以來,凌家事業,蒸蒸日上,聲威遠揚。功績之累累,不在先賢之下。如今屈辱而亡,吾族之痛也。”
“天銘決不能就這樣受辱枉死,吾族定要為他討還公道,讓兇手償命,為天銘陪葬。”
痛議聲,此起彼伏,飽含的殺意,更讓院內空氣凝結。
“大哥持開恩令前往了酒神山,此番定能說動,不僅會救回宗祖,更要藉機嚴懲孫逸。”
“豎子狂徒,敢害天銘,挑釁吾族,不得好死!”
“此番開恩令出,定叫此子授首,屍首兩離。”
凌家高層含恨紛議,院中氣氛嘈雜。
持續許久,都是不曾平息。
時漸推移,夕陽西下,天色漸晚。
有人抬頭看了眼漸漸落幕的太陽,不禁疑惑:“老爺子走了這般久,為何還不見歸來?”
“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差錯,生了什麼意外?”
旁邊有人擔憂,惴惴不安。
“呸,胡說八道,老爺子持開恩令去,能生什麼意外?”
“開恩令在手,誰敢造次?說句大不敬的話,酒神山也得掂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