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神鐘不輕響,響聲亦不輕。
一旦敲響,便是天下矚目的事情。
警神鍾架立以來,時近千年,從未響過。
凌家逼不得已,才走向這一步,準備打破第一次。
勤川攔路,卻讓凌貴裕心中一沉,倍感緊張。
勤川乃是賀德隆的個人護衛,幾乎是象徵著賀德隆的態度。
他若是攔路堵截,必然是受賀德隆示意。
其中意圖,不言而喻,擺明了酒神山要壓制凌家。
凌貴裕緊盯著勤川,眼神煞氣漸濃,目光凜然如刀。
但是,勤川卻是波瀾不驚,淡然從容的迎視著他。
眼看著他將要暴起時,勤川卻是側開了身子,讓開了道路。
這一幕,讓凌貴裕煞氣一滯,臉色一凝。
“這是何意?”
凌貴裕皺眉詢問,眼神不善。
勤川背手而立,仍舊平靜,聽到詢問,便是講道:“奉大人之命,在此守候,轉告凌老一席話。”
“什麼話?”
凌貴裕沉聲詢問。
勤川微微昂首,漫不經心的道:“大人說,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什麼意思?”
凌貴裕瞳孔收縮,臉色一緊。
勤川平靜解釋:“人有忠義,心懷信念,固然是好事。但,若格局狹隘,鼠目寸光,便誤人誤己,自取滅亡。”
自取滅亡?
凌貴裕臉色驟變,粗重的呼吸都是猛地屏住。
賀德隆這番話,可是十分嚴厲。
這是在警告凌家嗎?
若是執意妄為,便要覆滅凌家嗎?
凌貴裕心尖顫動,心緒不安,久久難寧。
“言盡於此,好自為之!告辭!”
勤川轉告之後,便是轉身離去,步履不停,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