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圓了眼睛,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半圈,生動可愛。
“是嗎?”她有些存疑。
“嗯,是的。”若沒有發生那一切,這就是他們在一起的過程,他會帶著聘禮上門,誠心求娶。
她什麼都記不得了,只能囫圇點頭。
“那我的家人呢?他們怎麼沒來看過我?”
“你家裡人都隨你致仕的祖父回老家了,山高路遠,興許他們得到明年才能回京來看你。”
“你不能讓他們快些來嗎?”或許她見著自己的親人了就能想起更多的關於過往的事情了呢。
夜風吹來,撩起她額前的碎發。
他抬手幫她拂去:“你很想記起以前的事嗎?”
“……嗯。”她點頭。
“若我告訴你,那段過往很痛苦,你也要想起來嗎?”
“有多痛苦?”
——堅韌如你,也抵不住要用一條白綾結束自己的性命。你說有多痛苦?
“不要再執著以往了好不好?痛苦的事情咱們就讓它留在過去。”讓它們陪著那個“她”一起死去。
她苦惱地蹙眉,無法判斷。她不知道“痛苦”有多痛苦,於是就無法判斷自己是否能承受,或是以前的那個自己是否願意再恢複記憶。
他的眸子裡傷痛太過明顯,她想裝作視而不見都做不到。
“再問一個問題。”她豎起了一根指頭。
“嗯?”他握著她的手一起繼續往前走。
“在我失憶前,我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他覺得好笑,這是反了吧!
“我有沒有紅杏出牆?”她追問道。
他的笑意僵在嘴角,進行不下去。
所以,無論她是否記起過往,她那噎死人不償命的本領都還“健在”。
“沒有,我們感情濃厚,鶼鰈情深。”
“當真?”
他回頭,故作一臉陰雲的模樣:“你認為我是如此大度的男子,妻子出牆了我還能百般順從她?”
她先是一怔,然後訕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