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又深,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亂來?!”言修一見到烏又深,兩個人隨即槓上,誰也不讓誰。
“抱歉,言兄。”烏又深雖然稱言修為兄,眼神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小弟獲報說有亂黨在貴府出現,不得已前來搜查,還望言兄原諒。”
“亂黨?”言修皺眉。“這該不會是你沒事找事的藉口,我言修怎麼可能窩藏亂黨,你可不要含血噴人。”
“言兄言重了。”烏又深先禮後兵。“小弟當然知道言兄不可能和亂黨有關,不過小弟想請言兄解釋,我手下搜出來的這兩把劍是怎麼回事?”
原來,烏又深早已命令幾位精於搜查計程車兵找出斷夢劍和續魂劍,這會兒正拿它們來威脅言修。
“不過是兩把普通的劍罷了。”言修不自然地回道。
“既然如此普通,言兄一定不會反對順便將您手中的劍也一起交給小弟。”烏又深直指言修手中的斬情劍,沖著他來的意味極為濃厚。
“你憑什麼拿走我的劍?”言修暴怒。
“言兄可能不知道這三把劍的來歷,這三把劍是天才鑄劍師楚漢所鑄的神劍,統稱‘嗜血劍’,據說三劍聚合起來能夠動搖大明的江山,皇上今早已經降旨,要小弟設法找到這三把劍,將它們毀掉。”這就是他徹夜想出來的解決之道,也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你說什麼?!”連皇上也知道這三把劍,怎麼會?
“小弟就是因為聽聞劍在言兄府上,怕言兄遭到亂黨牽連,才派兵前來搜查,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言兄的安全。”
烏又深話說得好聽,他根本是來抄家的,只是礙於言家的權勢,不敢明目張膽。另一方面,言修也懷疑烏又深是否掌握到什麼對他不利的線索,他才敢這麼囂張。
“那麼,就請言兄將您手上的斬情劍交給小弟。”
沒錯,他一定知道什麼,聽他的口氣和對嗜血劍的瞭解,就可推敲出內情不簡單,他最好暫時別惹這個姓烏的。
言修心不甘、情不願地交出斬情劍,連同被搜出來的斷夢劍和續魂劍,三把神劍終於再度聚集在一起。
烏又深接過斬情劍,瞄了劍身一眼。還好,劍紋沒變,表示尚未開劍。
“抱歉打擾言兄,小弟就先告辭了。”烏又深朝手下比了一個手勢,近一千位士兵就這麼整隊,開始撤離言府。
“對了,言兄,小弟還有一件事相求。”烏又深才剛走出言家的大廳,又轉回來。
“哪件事?”言修咬牙切齒,暗暗發誓,有朝一日非整死烏又深不可。
“小弟有位結拜兄弟,名叫瞿殷珀,希望言兄別去打擾我這位兄弟,否則就是與我為敵。”
很好,他還沒下戰帖,他反倒先說話了。
“我明白烏將軍的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他知道自己和新日會的關系,並且拿這個秘密來威脅他。
“那麼,小弟就先謝過言兄了。”烏又深知道言修是聰明人,一定聽得懂他的暗示,剩下的毋須多言。
言修僵硬地點點頭,算是答應烏又深的請求——或者說威脅。
烏又深笑了笑,只要瞿殷珀和耿翎能夠安全,是請求或是威脅對他來說都是同樣意思。
烏又深帶領著一千名士兵和三把神劍揚長而去,氣壞了言修。
“……可惡!”言修瞪著烏又深的背影發誓。“姓烏的,你等著瞧好了,我跟你沒完沒了!”
到嘴的鴨子就這麼給飛了,難怪言修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