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言修會如此生氣,在皇上面前,烏又深的份量不比他輕,他早已看他不順眼,現在他竟然侵門踏戶找他麻煩,他咽得下這口氣才怪!
言修怒氣沖沖前去找烏又深理論,只留下張本生看守耿翎,一方面他沒想到瞿殷珀會去向烏又深求援,二方面他認定耿翎不會武功,只派張本生看著她便已足夠,卻未料到瞿殷珀已隨士兵混入言府,這會兒已經找到這房間,只要收拾掉張本生,便可救出耿翎。
畢竟兄弟一場,瞿殷珀並不想取張本生的性命,只是對準他的昏穴,射出沾了藥的暗器,張本生中暗器後便應聲而倒。
砰!
“啊——”
張本生在耿翎面前倒下,她反射性地尖叫。瞿殷珀立刻現身用手遮住她的嘴,低聲說。
“你喜歡亂叫的老毛病還是沒改。”
耿翎聽見瞿殷珀的聲音,感動到眼淚都流出來,這個壞家夥,就會捉弄她……
“小聲點兒好嗎?”他貼在她耳邊問。
她點點頭,他才放開她。
“殷珀!”他方鬆手,她整個人就撲進他的懷裡,大哭特哭。
瞿殷珀輕拍她的背安撫她,叫她不要哭,說他來救她了,他會保護她一輩子,誰都休想傷害她,低沉的聲音宛如絲竹一樣悅耳。
“你怎麼會知道我被抓來這裡?”連她都弄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他卻有辦法找到她。
“我聽說的。”於是他把他離開羅新鎮以後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耿翎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烏將軍真是個好人。”非但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做人也很講義氣。
“可不是。”他還是個情痴,他對朱玉凝的愛情令人感動,但是他現在也不孤單了,因為他比他還要痴情。
“他……他已經死了嗎?”耿翎指指倒臥不起的張本生,他雙眼緊閉,看起來好像已經斷氣。
“他不會死,只是會睡很久而已。”瞿殷珀痛心地看著昔日夥伴。“我用暗器射中他的昏穴,裡頭加了點兒藥,他要很久以後才會醒來。”
“那就好。”他雖然可惡,但是她不願有人在她面前死掉,那太殘忍,會讓她聯想到她師父死去的時候。
瞿殷珀也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才不殺張本生,算是盡兄弟最後的情誼。
“趁著前面還一團亂,咱們快走吧!”烏兄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速速離開為妙。
“可是嗜血劍怎麼辦?”就不管它們了嗎?
“烏兄說他會想辦法解決。”他回想那天晚上商議的內容。
“要怎麼解決?”
“我也不曉得烏兄會怎麼了結這件事。”瞿殷珀和耿翎有相同疑問。“但是他既然這麼說,應該是已經想好對策,咱們只有聽他的話。”
“嗯,我相信烏將軍。”
瞿殷珀於是帶著耿翎離開言府,從此脫離組織的掌控。
倒是烏又深和言修這廂鬥得熱鬧,兩個人比氣勢也比得寵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