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這樣懂她的意思。
平日裡,少年仍是時不時的,就請了假。
去看病。
他們那會兒,還不是雙休日,逢兩週才能休息一天。一週裡,慕容暄能有四五天來上課,就很不錯了。
私下裡,周徵言曾猜測過:不知道,這是不是當初王老師堅持不收他的原因,這才導致了他不是留級的‘留級’。
少年時常缺課,成績自是不好。
可週徵言,從未因成績而看低過任何人。
她只是無端的,感到困擾:他到底患了一種什麼病,如此的反覆;且,久治不愈?
而且,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有幾次,晚自習放學後,如果當晚的光線不太明亮,少年在走路時就會碰到她的手。
但慕容暄似乎毫無察覺。
女孩兒躲閃之後,也就只能當作自己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到底怎麼了呢?
周徵言曾問過吳晏飛一次,她問:“慕容他,身體是怎麼回事?”
吳晏飛的回答是:“阿暄他從小身體就不大好,病痛不斷。”
女孩兒也問過少年:“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總在吃藥?”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的課間。倆人立在走廊下,身後是開滿了奼紫嫣紅月季的花壇和湛藍如洗的晴空。
少年那天穿了件白色襯衫、淺灰色外套,看起來又幹淨又斯文。聽到那個問題之後,他抬手捏捏自己的眉心,低了頭,似乎是帶著幾絲無奈,輕輕柔柔地說:“我的三叉神經疼。而且,我很小就開始吃藥了,已經不覺得藥苦了。”
周徵言聽了,卻擔憂更甚。
她想起自己的小弟容容,小時候也是病痛不斷的。母親生他時,已經三十五歲了,高齡產婦,八十年代末那會兒,營養可能也不大跟得上,小弟生下來時,就是皺巴巴的一團,頭髮也又稀又黃;容容兩歲了,才會走路。
所幸,現在小弟大了,個子高,身體也強壯了好些。
想到這裡,禁不住,女孩兒對少年感到疼惜:這麼美好的一枚少年,竟也要遭受著病痛的折磨。
——他是周徵言接觸的第一個男孩子,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希望他過的不好。
而且,慕容暄他人雖清瘦了一些,個子卻高,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有著一米七五的身高,在當時的同齡男生裡,著實不低。況且,他的氣色也好,唇紅齒白的,看上去,並不像是常年患病的樣子。
如果他不說,女孩兒根本就想不到,整天燦爛著微笑的他,會有病痛在身。
後來的後來,慕容暄才告訴周徵言:那時他的病已經很嚴重,頭總是暈暈的,眼睛有時候還會看不到東西——以至於在走路時,有幾次就碰到了她的手。
女孩兒聽後,嘴上還來不及說什麼,她的淚,卻滾下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落淚,心卻在瞬間,有種說不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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