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大家的情緒都繃得很緊,可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壓抑到恐慌……也沒有在大廳裡聚集這麼多人。
“小時江,”好在桃井一直守在門邊,見他們進門就連連招手,“這邊這邊。”
一路走到她旁邊,時江假裝沒發現若有若無投在她身上的那些視線,“出什麼事了?”
桃井五月張張口,好半天才組織出語言。
“校長……”她別過頭,“病倒了。”
“不止是校長,幾位老師也……還有監督。毒氣攻擊的時候他們是走在最後的,保證全部學生都進來才——”
桃井苦笑。
“怎麼辦,小時江,大家也有點壓不住了。”
“那我就問一個問題,”時江開口,“那個直播也播到這兒來了嗎?”
桃井五月沉默許久,點點頭。
“可能是用什麼技術強行入侵的,所以——”
水落時江的心沉到了谷底。
“沒事,”她生硬地回答,“我知道了。”
這不是什麼好事,江之島盾子這麼做本來就是為了散播絕望。在這種情況下想知道幕後黑手的身份而看這直播反倒正中了她的下懷,只會再度發酵恐慌罷了。
“我們是想問水落同學問題才會來這兒的!”有個男生已經帶頭叫道,“至少告訴我們他們是什麼人啊?!”
“是啊是啊,身邊盡是些身份不明的人哪有安全感?”
“那你現在就可以出去。”
時江一眼掃過去,一句話就把那幫腔的家夥噎得漲紅了臉,“我不是黑白熊,沒說必須要把你們關在這裡,也沒說忘恩負義的家夥也要一起救。”
“費心費力把你們從學校護送到這裡,”她平靜地說,“為什麼要被你們這麼質問?”
那男生結結巴巴道。
“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想看一下情況,”人群中不知誰小聲說,“現在大家都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
“怎麼辦?”
時江反問。
“覺得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打算就此一蹶不振了?還是聽信那群人的話準備去摻和什麼見鬼的絕望——我們現在不是還活著站在這裡嗎?”
“你們要解釋,可以,但我也有保留我自己底牌的權利。”她抬眼一一掃過眼前的人,“我只能說,是,我是‘ekki’,我的同伴也不是普通人,有他們在就用不著擔心安全,到此為止。如果你們覺得外面那些套著黑白熊頭套的家夥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