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江閉上眼,輕輕嘆了口氣。
不可否認的是,如果和未來機關搭上關系,她要做的事會輕松很多。
“我需要做什麼?”她問。
“我得回美國一趟。”
格雷特回答。
“在這期間希望有人能暫時代理這裡的救援工作——當然,如果順利,以後日本地區的活動也就轉交給第十三支部了。”
“……我知道了,”時江抿抿唇,再度抬眼,“剛才,戈茲先生說要回美國是嗎?”
“嗯。”
“那……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停機坪上,直升機的艙門還未關上。
“如果照優子的想法,”森下尚彌苦笑,“肯定更希望我這種時候能守在小時江的身邊。”
“正好,我的想法是反著來的。”
時江回敬道。
“爸爸你不也想盡快找到媽媽嗎?放心,我這邊不會有問題的。”
“一定能找到。”她小聲說。
至少,她一直是這麼相信著的,媽媽、徵君,往遠了說還有黑子黃瀨和工藤他們,相信他們沒有出事。
“戈茲先生,堀川君,和泉守先生,”時江深吸一口氣,“爸爸媽媽的安全拜託你們了。”
格雷特·戈茲點點頭,一樣上了直升機的堀川國廣笑著開了口。
“沒關系,主人,”他道,“就放心交給我和兼先生吧。”
雖說已經瞭解了大致情況,但乍一聽到這稱呼,森下尚彌還是一下子沒繃住。他板著臉忍不住咳嗽兩聲,看那樣子,水落時江總懷疑他一會兒路上就要憋不住向堀川打聽什麼。
即便隔的距離不近,直升機上升帶出的氣流也依然吹得時江的發絲向後飄起。她將碎發撥到耳後,一起跟來的柴犬毛茸茸地窩在她腿邊,感受到這一點熱度,時江收回望向血紅愈濃的天邊。
汙染越來越嚴重了。
“走吧。”
“和美姐,”她回過身,“先把你們送回去。”
一回到基地,水落時江就發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