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石負手而行,卻沒有停頓的跡象,隨著他的臨近,在他與大樹接觸的剎那,樹皮表面,有一圈淡淡的波紋產生,猶如水面一般。
韓石整個人,沒有停頓,沒入其中,而樹皮表面也隨之恢復如初。
一息後,韓石從樹另一面走出,神色間,有了驚喜。
“果然不出所料,這石遁,也可化為木遁,只是速度變得很慢,這顯然與修為有關,也與五行的屬相有關。”
“至於金遁與火遁,金遁可以嘗試一下,而火遁則要十分小心,火乃無形之物,且異常狂暴,容易傷到自身,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不可輕試。”
韓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縷壞笑浮上嘴角,此時的東園戒備應該是最鬆緩的吧,要是少了些許藥材,相信絕不會有人發現。
當下他再度沒入地下,快速地朝著藥園的方向遁去。
就在韓石消失後不久,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穿過的那棵樹前,目光中帶著不解之色,他似乎能夠感覺到,此地有淡淡的元氣波動,而且這種波動,就連他也未能分辨出是何屬性。
此人在附近探查許久,卻始終無所獲,眼中稍有失望之色,朝著玄陽門的方向看了一眼後,大袖一揮,頓時消失。
不經意間,時間便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西園在韓石的精心打理下,各種藥材的長勢明顯好轉,雖然還比不過東園,但已然是井井有條。
而東園這段時間裡,卻有一股詭異的氣氛瀰漫,一些藥材經常不翼而飛,有時剛剛還有人看到過,一轉身就消失不見,更詭異地卻是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丟失的雖不是什麼貴重藥材,但被人明目張膽地偷上門來,讓雨蓮峰臉面何存。
孟清宇大怒,將此事上報上去後,雨蓮峰上又多排了二十人來,戒備森嚴,幾乎將東園的每一個角落都監視起來,但卻依然無法阻止藥材的丟失。
孟清宇也曾懷疑過旁邊西園裡的韓石,但居韓石所言,西園這些天來也丟失了不少藥材,雖然不多,但也讓他非常惱火。
孟清宇仔細察探之下,西園的藥材的確有減少的跡象,便不再懷疑韓石,而是調轉槍頭,在東園細細地盤查,他已然懷疑,這小偷,很有可能是雨蓮峰的弟子。
連續十七天,讓孟清宇如坐針氈,每一日,都會有失盜出現,即便是他三令五申,也無法避免,幸好,在第十八天過去後,藥材終於沒有再被盜了。
東園被盜的藥材,大半是一品,二品的不多,三品的只丟了一株,至於四品的,更是沒有。
損失到不是很大,但孟清宇心中卻在哀嚎,東園上下皆是由他負責,再加上他鬥丹輸給韓石之事,回雨蓮峰後,定會遭受師父的重罰。
與此同時,西園的失竊,也在第十八天時,終止了,這讓孟清宇更加篤定,此事必然是雨蓮峰內鬼所為。
韓石心中很清楚,此事可一而不可再,若是持續到他回羅雲峰時,定然會受到懷疑,不如見好就收。
東園西園都遭失竊之事,足以混淆視聽,而且他所偷的藥材並不多,而且品級只是普通,切不可起貪念,若是引來大神通之士,只怕他的石遁就要暴露在人前。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齊雲峰弟子如約而來,韓石將西園的事務交接完,便告辭離開。
途徑東園,看著個個仔細地巡視著周圍,如臨大敵的雨蓮峰弟子,韓石心中暗笑,但面色上卻是不露半分痕跡,步伐沉穩,走出了東園。
“師叔,你說會不會是這個韓石乾的?”白衣修士指著遠處韓石的身影說道。
孟清宇臉色陰沉,但眼中卻露出不屑之色:“他不過凝元四重,有這個本事麼?你真是個豬腦子。”
白衣修士連忙陪笑著說道:“師叔英明。”
心中卻暗道:“說我是豬腦子,但你煉丹不也輸給這個愣頭青了麼?除了比我入門早,你還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