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深深地看了韓石一眼,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一銀色布袋,交給韓石。
“今日你已疲憊,明日一早,再上路不遲,這些靈石和丹藥可供你吸收,恢復消耗的元氣。”
“而這把凌雲梭,是為師早年最常用的靈寶之一,可以讓你飛行的速度更快,你速去速回,至於宗門大比,為師必須要在場,否則為師這次便隨你一同前往。”周逸左手一翻,一支小小的梭子出現掌心。
韓石眼中一紅,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將布袋與凌雲梭收入儲物袋中,他隨著周逸,走入石室中,盤膝而坐。
周逸沉吟片刻,輕輕拍出一掌,印在韓石後心處,一股精純而炙熱的靈力,被他打入進韓石的經脈之中,靈力所過之處,疲憊之感一掃而盡,所受的暗傷,也恢復如初。
韓石目露感激之意,許久,在周逸的示意下,心情才平靜下來,與周逸對面而坐,吐納靈氣。
清晨,才露出第一縷光亮,韓石也立刻睜開雙眼,一閃之下,來到石室之外。
凌雲梭不過巴掌大小,在韓石灌輸元氣後,一股明悟浮現心頭,這凌雲梭的使用之法頓時一清二楚。
一拋之下,凌雲梭見風就長,直到三丈有餘,緩緩飄浮在離地半尺的高度上。
韓石回頭望去,只見周逸正站在石室門外,面含微笑,看著他,韓石心頭一熱,轉過身來,雙膝著地。
如五年前一樣,三叩九拜。
“去吧。”周逸目光中有了柔和,輕輕地點了點頭。
“弟子走了。”韓石壓下心頭的不捨,元氣鼓盪之下,踏上凌雲梭,梭子頓時有了一股靈動之意,猶如清風相送一般,直直飛起,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遠方天際。
目送著韓石離去,周逸微微嘆息一聲,他對韓石放棄大比之舉,甚是贊同,名利在他看來,好似浮雲。
韓石若是因這玄武榜首的虛名,而心生猶豫,他反倒會出言訓斥。
這世間,有很多事,比虛名重要太多,人若不能從虛名的枷鎖中掙脫出來,必將一生為其所累,不得真意。
韓石的果斷,讓他甚是欣慰,修道者,不敢說什麼都能放下,最起碼,要能看破名與利二字。
否則,這修道,卻不知修得是什麼道。
韓石的不戰而敗,必將會引發一場風波,種種譏諷與質疑之聲也會隨之而來,但這一切,周逸看得很淡,這麼多年來,羅雲峰所承受的種種非議還少麼,這些算不得什麼。
只是,韓石一人離去,讓周逸有了不捨和擔心,看著韓石遠去的背影,他心中有了些許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