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目光收縮,這是即將築基的表現,韓石如今不過凝元七重,怎會有築基之象。
這些疑慮,統統被周逸壓下,眼下最重要的,是讓韓石從癲狂中清醒過來。
液滴凝聚之下,韓石體內頓時有一股巨力爆發,死命掙脫之下,加上週逸不欲傷到韓石,竟然被他掙脫開來。
韓石雙目如血,怒吼中,身外的雷芒,紛紛融合起來,凝而為槍,以雷霆萬鈞之勢,化為一道電光,朝著周逸狠狠刺去。
這雷槍,並非以兵刃為主幹,激發雷芒,而是由純粹的雷芒凝聚而成,威力之強,較之大比之時,強了何止十倍。
周逸面色閃過一絲驚異,這才是韓石的真正實力麼?
看來今日對孫鑠那一場,韓石依然留力不少,此術威力甚大,但對他而言,還遠遠不夠。
周逸右手閃電般一劃,身前頓時浮現一道玄青之痕,朝前一推,此痕有如靈蛇一般,迎上那恐怖的雷槍。
此術名為風鎖,乃是周逸獨門之術。
玄青之痕接觸到雷槍後,速度疾如閃電,纏繞之下,將雷槍勒住,雷槍迅疾之速為之一緩,不到片刻,便被玄青之痕扣住,周逸五指一握之下,雷槍頓時崩碎開來,化為無數細密的雷芒,消散不見。
周逸朝前邁出一步,直接出現在韓石眼前,左手輕輕一點,點在韓石的額頭上,一股極為平和安詳的意境傳入到韓石的腦海,令韓石從癲狂中漸漸有了清醒。
看著眼前雜亂不堪的景象,韓石立刻明白過來發生了何事,一股愧疚感湧上心頭,低下頭說道:“師父,弟子錯了。”
“你沒有錯。”
周逸搖了搖頭,拍了拍韓石的肩頭,“想必是那些殘留的氣息引發了你的癲狂,剛才為師搜遍羅雲峰,這氣息散落各處,並非只有你房中一處,此人的目的,倒是有些難解。”
“能夠避開護山大陣,此人修為必然很強,至少有元嬰後期,甚至可能是元嬰巔峰,只是為師想不透,這種修為的修士,莫非與你有關?”
“弟子不知,我自從進玄陽門起,就沒有出過宗門,對此事一無所知。”韓石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但心中慌亂之意卻依然如故。
“剛才弟子突然感到心慌至極,無法忍耐之下,才失去控制,請師父見諒。”
“弟子甚是擔心雙親的安危,韓石懇求師父,準我回鄉一探,否則弟子實難心安。”
周逸目光平靜,說道:“明日就是最後的決戰,以你的真實實力,連勝兩場,奪得第一不在話下,你甘心就此放棄?”
“弟子並不在意那些虛名,即便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之名,與父母的安危相比,也是微不足道,弟子擔心,若是明日再耽擱一天,可能會有不測之事,讓弟子後悔終生,韓石回鄉之心急切,望師父恩准。”韓石眼中露出決然之色,看向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