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刀切的田稅法也不是沒有好處,比如現在,就可以被用來驅趕那些在寧夏、河東的山坡上把僅有的植被砍伐,種下下田的百姓,把他們嫩攆到更好種地的平原上來。
“宋翁這個建議,很好!”張鉊這是第二次讚歎了,他準備回去之後,就召集宰執、戶部和轉運司等衙門商議執行。
至於宋齊丘嘛,張鉊當場賜了三十萬錢,也就是三百貫錢,隨後允諾,不日就將任命他為江南行省布政使,江南、江北轉運大使。
宋齊丘也十分滿意,千恩萬謝後離開了。
宋齊丘走後,張鉊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剛剛離開的周憲和侍衛們都回來了。
周憲噘著嘴有些不樂意的看著張鉊,“聖人,那宋齊丘乃是大奸臣,最喜歡中傷陰害別人,聖人怎麼可以重用他。”
張鉊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用冷冷的眼神看著周憲。
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哪承受得住張鉊這種馬上雄主的威勢,未過幾秒就有些驚慌的雙膝跪下不再說話。
“伸出手來!”張鉊低喝一聲,隨後拿起了一根小小的竹棍。
大周憲顫顫巍巍的伸出白嫩小手,隨即就被竹棍重重的敲到了小手上,疼的她咿呀一聲,淚水只在眼眶中打轉。
“後宮言政,那是皇后和貴妃與賢妃之專利,你小小年紀涉世未深,再敢言語這些,那就不是打一下,而是打五下了。”
我張聖人倒是不在在乎什麼後宮干政,這玩意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而且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但要是後宮人人都來說兩句,那就亂套了,所以張鉊這裡,就只有皇后十九娘,曹三娘子和小姨媽三個人能在政事方面有所言語。
被打了手心的大周憲,眼淚都沒擦乾,又開始委委屈屈的給張鉊整理文書。
這些天跟外人想的不一樣,歷史上的大周后在張鉊這,可不是作為什麼美人伴君的,而是在經歷一系列的特訓。
什麼化學地理、數學幾何,凡是張鉊目前還勉強記得住,但很快就忘記的東西,都被他一股腦灌輸給了周憲,還讓她記錄在冊。
我張聖人摸著下巴,看著這個忙忙碌碌的小身影,那是過足了養成的快感。
而且,他能不知道宋齊丘是個什麼德行?
能力嘛肯定是不錯的,但權力慾望極高又喜歡結黨營私,依附他的,就拼命包庇,不依從他的,用盡各種手段打擊。
聽起來,確實是個大奸臣,會對國家造成極大的破壞。
但是但是啊!宋齊丘未來的頂頭上司,是裴遠這個賈詡、程昱式的陰賊,論說奸臣的名聲和實際陰人的能力,宋齊丘拍馬也趕不上,且地位相差還過大。
這宋齊丘什麼地方能用,什麼地方不能用,裴遠一定門清。
當誰要是不服從朝廷新政的時候,自然就該宋齊丘和他們的黨羽上了。
最後退一萬步說,宋齊丘要是招攬同黨,在各個環節上下其手,這也不怕,因為他們是文人沒有軍權,任何時代,到了最後都還是要看槍桿子說話的。
宋齊丘若是識趣不太過分,那麼或許能安享晚年
要是不識趣,等他肥了再殺了吃肉就是,這樣我張聖人既沒親手盤剝百姓,又能得到一個大血包,簡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