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廣義雖然被打成了豬頭,但看到魯三郎拿著短刀上來,還是本能的想要說點什麼,但魯三郎和怎麼可能讓他的汙言穢語玷汙了大家的耳朵。
因此他搶在郭廣義還沒開口之前,捏住郭廣義下巴一扭一擰,郭廣義直接下巴脫臼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同時,魯三郎左手神奇般的出現了一個精巧的鉤子,不知道怎麼伸進郭廣義不能閉合的嘴裡一掏,直接就把舌頭給鉤了出來。
隨後魯三郎把他把舌頭拉到筆直,一直痛到郭廣義眼球都凸了出來,似乎下一秒舌頭就要被拽掉的地步,然後用匕首勐地一劃。
一陣非人的慘叫響起,郭廣義人雖然被綁在了木樁子上,但全身抖動的像是過電一般,額頭上青筋暴起,極力掙扎的他,讓木樁子都開始歪歪斜斜的了。
一直到鮮血流的郭廣義臉色慘白,嚎哭的聲音開始嘶啞,胸前衣服全部被鮮血染紅以後,魯三郎才拿出一小包藥交給隨軍醫士。
“手筋腳筋等他傷好之後再挑,不然疼痛疊加起來,反而會沒那麼痛。這些天就把他鎖在牲畜棚裡,等到傷口快好了,就來叫某家。”
郭廣義驚恐的看著魯三郎,眼神裡全是怎麼沒有早死的絕望。
羅定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胡水城的屍體被清理出來了,一共戰死男丁三千七百餘人,老弱婦孺因為各種原因死亡兩千餘人,全部四萬人,直接沒了八分之一還多。
不過,他知道胡水城中的人,還算是不錯的,因為在他眼前,正在進行一場他從未見過的大屠殺。
郭廣義的敗軍四萬餘人加上被俘虜的白水城數千丁壯,總計約有五萬人,全被拉到了胡水邊。
一個個身穿重甲兵士從這些跪著的俘虜中間走過,看誰不順眼就在他脖子上扔一坨稀泥,隨後被扔的就驚恐哭叫了起來。
羅定忠知道他們為什麼哭叫,因為凡是脖子上被打上了稀泥的,很快就會被拉到一邊,一刀砍下頭顱,隨後無頭的屍體被推入事先由這些人挖好的大坑,腦袋則被扔進了一個大框中。
羅定忠看了一圈,他突然發現這些士兵在選什麼了。
這裡面凡是面相兇狠的,氣質桀驁不馴的,身體殘疾了的,身體較瘦弱的,年齡稍大一點的,全部都被在脖子上標記了稀泥,隨後被處決。
而那些倖免於難的,全部都是面相憨厚或者被嚇得屎尿齊流但偏偏看起來身體健康,有兩把子力氣的。
這不是在選人,而是在選牛馬,選那種耕地耕到死都不敢吭聲的牛馬。
白從信打著哈欠,在中原已經很少能看到這種情況了,因為每一個壯年勞動力都是寶貴的。
哪怕是犯了死罪,也是能留的就儘量留下,連徐州武寧鎮的叛亂中,大部分人都被赦免然後刺配到了安東。
但這個地方的丁壯,雖然也是寶貴的生產力,但是抱歉,他們需要為草原上的牧民和來自中原的農夫們,騰出一些生存空間了。
五萬人先是三抽一殺,然後再三抽一殺,最後白從信覺得還是有面向兇狠的漏網之魚,於是再次三抽一殺。
連續三輪過後,就只剩下不到一萬五千人了,這些大多數都是羅定忠看出來的那樣純純的,合格的,幹活幹到死都不敢吭一聲,且此刻已經屎尿氣流的真牛馬。
“命王參軍作文紀念,鄭書記帶工匠立碑文,並築京觀於此,讓所有人都看看,敢背叛天朝,是個什麼下場!”
白從信慢慢站起來,天色已晚,他準備到城中休息一晚隨後趕往怛羅斯。
畢竟後續肯定還有仗要打的,克里克部要完蛋,薩曼波斯雖然還吞不下,但也要給他撕條口出來。
“白公,白公,請給胡水城百姓一個機會吧,白公,我等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