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被張鉊帶著的皇次子張賢瑀也一樣,他被張鉊扔到了最基層,從火副開始幹起,幹幾天後,又被調到其他部隊任職,從火副一直幹到了都虞侯。
除此之外,張鉊在行軍中還不斷組織士兵們進行對抗演練,或者突襲一些不服王化的小部落,將立功士兵臨時提拔為基層軍官,讓他們適應帶兵打仗的氣氛。闌
關於後勤,張聖人就抓的更緊了,艱苦的行軍中,皇帝會隨時對身邊河隴(河西隴右)勳臣二代們,提出各種計算軍糧,目測敵軍數量,用觀察天上星辰等辦法分辨方向的題目。
對於普通兵將,則著重突擊檢查他們對於戰馬養護,武器維護以及獸醫知識的儲備。
答的上來就有賞,答不上來者,就要幫別人照料戰馬、揹負糧草等。
如此,一路行軍到了燕然山東南十餘里處,置身茫茫大草原的周軍士兵們,已經能遠遠看見山頂積雪的燕然山了。
只是張鉊仍然沒看見哪怕任何一個牧民,更別說大批草原騎兵。
再三確認自己路線沒錯的張聖人,還是命令大軍停下了腳步,就在這條應該是蒲奴水的支流小河邊,依著一個小山包下寨。
看了看身後這兩萬多兵馬,張鉊很謹慎,這漢唐出塞,哪次不是八萬十萬的,到了他這就只有兩萬多人了,要算上五路出擊,也不過才七萬步騎。闌
特別是現在就兩萬多人在,必須要小心一些。
倒不是怕被什麼草原騎兵突襲,現在這草原上,跟安西、河中一樣,屬於菜雞互啄的時代。
別說匈奴、突厥那號子的霸主,就是薛延陀、回鶻這個檔次的也沒有,真要有人不開眼,還省的我張聖人去找他們了。
張鉊現在害怕的是他把軍隊給帶迷路了。
因此他一邊下寨,一邊讓身邊的精銳騎兵去儘量找一些嚮導。
再把軍中來自朔方党項甚至就是草原部族的兵將,當然還有一些錦衣親衛的草原探子和六法宗到草原上的傳法僧,通通找來印證。
大家對著地圖研究了半天,最後一致認為方向和道路都沒錯,幾個來過燕然山附近的達旦人勇士也堅定的認為,眼前的高山就是燕然山!闌
這就怪了!
張鉊搔了搔腦袋,怎麼都到燕然山了,還是人毛都沒看見?
不至於啊!難道這時候的草原部族,就跟明初的北元一樣精明瞭?草原上又出了個阿魯臺?
我張聖人怎麼也想不到,五六天前他錯過的楊繼業,正率領數百騎在他西北方不到一百五十里的地方大殺特殺呢。
他的‘好兒子’楊無敵已經提前把他的活給幹了,殺的耶覩刮部紛紛往北逃竄,他能看到人就怪了。
不過既然方向沒錯,張鉊也就不擔心了,現在軍糧充足,馬匹肥壯,時間也還夠,更重要的是上下一心。
繼續往北,一路找到昔年大唐安北都護府所在去,就不信那裡也沒有幾個部落。闌
於是我張聖人在燕然山以南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拔營就來到了燕然山最東南部的山腳下,大概位置是在距離後世蒙古國前杭愛省海爾汗都蘭以南二十里處。
歷史上滿清時期,康麻子命費揚古和孫思克為前鋒,御駕親征到此處,與噶爾丹展開了著名的昭莫多之戰。
此戰六十八歲孫思克大發神威,以步克騎打的噶爾丹狼狽逃竄,連正妻都戰死了。
這位綽羅斯家最後的人物至此一蹶不振,不到一年就窘病交加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