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躲過了契丹人,還是躲不過河西人!
此時此刻,被生活消磨了稜角的趙普,憤滿與恐懼到達了極點,他大叫一聲。
“大丈夫在世護不住妻兒,這世道黑如墨全無半點光亮,留此軀殼又有何用?”
勐然間,他也提了牆角一根哨棒飛奔出門。
不過,衝出屋子的趙普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與他想象中走馬鬥狗的紈絝帶著僕役打手不同,它家院子裡,站著一群普普通通的人。
有些看著就像是馬伕、夥計和小吏,只是他們刻意敞開了衣襟,露出了裡面的錦緞衣裳。
一個名字,如風雷般撞進了趙普的腦海中。
錦衣使者!
“哈哈哈!你這小兒,某家前日就對你說過,你這棍法練得不對,還不信,看耶耶打你個滿頭包!”
最讓人無語的一幕出現了,一個看著就像是錦衣使者上官的漢子,正拿著一根哨棒在跟他弟弟趙安易對打。
不一會就打掉了趙安易手裡的哨棒,隨後漢子欺身而上,一頓棍棒,打的趙安易鬼哭狼嚎的。
趙普咧了咧嘴,但是沒有上去阻攔,因為他看的出來,這位上官是留了手的。
棍子全是往屁股等肉厚的地方去,雖然打的趙安易哇哇大叫,但實際上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傷。
張烈明打個渾身暢快,在武力方面來說,他在張家內部就是戰五渣,誰都能虐他,這會好不容易輪到他虐菜,那真是如勐虎下山一般。
等了一會,見張烈明任然沒有停手的意思,趙普只能把棍子一揮,色厲內荏的大喝一聲。
“天子在新鄭門折三箭與東京百姓約法三章,官人身為天子爪牙,可知律法森嚴?”
張烈明聞言立刻就收回了哨棒,他賤兮兮的看著趙普說道。
“你這漢子休要胡言,現今可是你家小郎想衝出來襲擾某家的,某家可無半點仗勢欺人,真要行兇,你家還能有活人在?”
張烈明話音未落,吱呀一聲,一個布裙荊釵的小娘子從屋內撲了出來,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正是趙普的小姨子魏氏。
魏氏深深看了趙普一眼,又看了看張烈成,臉上頓時顯出決絕的神色。
“請官人放過哥哥,奴願意跟你走!”
趙普一聽,額頭青筋暴起,臉上頓時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色。
張烈明看了看這對姐夫和小姨妹,砸吧了兩下嘴,臉上露出了嫌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