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慕容信長翻身下馬,眼睛裡竟然流出了幾滴眼淚,他對著石敬瑭的棺槨就是一禮。
“陛下走的何其匆忙,弟竟然未能再見一面。”
隨後,他又看向了淚流滿面的李太后,正好這時永樂公主也到了,夫妻兩對著如母的三姐拜倒在地。
“請三姐節哀!”
李太后這會才彷佛找到了靠山,她飛奔過來一把抱住永樂公主放聲大哭。
慕容信長則轉身走向了石重貴,剛才石重貴見到是慕容信長來,竟然莫名的一陣心虛。
這慕容信長雖然比他小,但卻是他的十五姨夫。
而且原先在東京的時候,慕容信長沒少在石敬瑭前說石重貴的好話,他更沒少透過慕容信長拿到河西貨物,做轉手大賺一筆的買賣。
更重要的是,這可是個武人掌權的時代,在東京,沒有張昭那樣的父親壓在慕容信長上頭,慕容信長可謂大放異彩,又有涼國為後盾,根本不憷石重貴。
“邊荒之人,參見陛下!”不過說著參見,但慕容信長可沒有跪下去,而是澹澹的解釋著。
“惜乎涼國已然自立,某身為人子當知孝順,是以需遵循父親張天王之命,不能大禮參拜陛下了。”
石重貴沒來由的心頭一堵,他這才想起,除了耶律德光這個祖父以外,他還有個叔祖父張昭。
此刻,石重貴終於有點理解石敬瑭聽聞耶律德光與張昭約為兄弟後,那種憋得慌的感覺了。
而且被此刻被慕容信長一威懾,又點出了孝順二字,石重貴的酒,瞬間就醒的差不多了。
不過正要說話,但身邊的內侍已經上前去了。
剛才這內侍也喝了不少的酒,也還沉浸在天子近侍的興奮中,他竟然上前幾步,怒斥慕容信長。
“汝是何人?天子難道不比什麼天王?還不依臣禮相見?”
慕容信長冷冷一笑,隨後回頭看著李太后,“敢問三姐,方才靈前發笑者,是否就是此人?”
李太后知道,石重貴他已經是制不住了,也知道慕容信長的意思,是想幫他找回一點場子,不然以後在宮中就難過了,當即點了點頭。
“無禮的畜生!狗膽包天,天王是你能提的?找死!”
慕容信長怒吼一聲,當著石重貴和文武眾臣的面,右腿朝前一跨,吐氣開聲,一個直拳,狠狠搗在了這個內侍的胸口。
只聽卡吧一聲脆響傳來,內侍勐地一抖,難以置信的看著慕容信長。
隨後他大聲慘叫著,直接委頓了下去,一邊在地上抽搐,一邊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眼見就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