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與左右皆開懷大笑,紛紛嚷道:“陛下英姿俊美,正是好新婿!”
誰也沒想到,平日裡看著穩重又挺孝順的石重貴,竟然是這樣一幅模樣。
馮道、和凝、趙瑩等人面露不忍之色,其餘文武百官面露震驚。
李太后雙手掩面,在石敬瑭棺槨前放聲大哭,唯有石重貴和左右以及馮氏,在那裡開懷大笑。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陛下靈前放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厲喝,只見遠處十餘騎身披白孝,打著一面涼國常用的三辰旗,自遠處飛奔而來。
當先一人,素白袍,頭戴白冠,威風凜凜。
幾個侍衛親軍馬校,策馬從外圍奔襲過去,想要將那白袍人攔住。
白袍人夾著馬腹人立而起,右手戟指,“汝等何人?敢擋在某之馬前?”
這時,來人都看清是誰來了,負責護衛的侍衛親軍馬軍小校們紛紛驚呼。
“是涼州薛白袍來了!”
“武威趙子龍甚時來的?”
“可是慕容統軍大駕到此?”
緊接著,人群一陣騷動,不單是馬軍小校們開始高呼,連許多將官都開始高喊。
“可是信長兄弟到了?還記得哥哥否?”
“信長郎君,你還欠某歸義樓一頓酒呢?”
慕容信長曾在東京呆了一年,出手豪闊,武藝出眾,還擔任過禁軍左羽林,左右龍驤的統軍。
雖然是名譽上的虛職,但禁軍官兵確有非常多的人尊敬佩服他。
而且慕容信長為人豪邁,三教九流,只要是人找上門來,沒了盤纏,惹了仇家要躲一躲等,只要找到他,沒有不幫忙的。
來東京城的廝殺漢,但凡小有名氣的,就沒有沒喝過慕容信長酒的。
加上他涼王之子和前朝駙馬的地位加成,因此他人一到,頓時有種武林盟主駕到的意味。
幾個要攔截他的馬軍小校,很自然的變成了尾隨在慕容信長身後,好像變成了他的跟班一樣。
慕容信長人還在馬上,就團團一揖。
“今日大行皇帝出殯,某與諸位之舊情,晚些再敘,三日後歸義樓,諸位都來,我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