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一身武藝,不能荒廢於此等人之手,是以越境來投,請閻使君收留。”
閻晉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衝著範質苦笑一聲說道。
“文素兄你看,這秦王倒是瀟灑的很,除了享樂什麼也不管,到弄的好像我這秦州刺史,是他的下屬一般。”
說完,閻晉又看著許九說道:“你許九擅槍棒,射術尤精,某也是有所耳聞,不過我大涼規矩和你秦王府可不一樣。
大王最近有意召集勇士,所以你若真是來投,那就去涼州,若不想去涼州,某吩咐人拿十貫錢與汝,還是回去安生度日吧!”
範質眉頭一動,這秦王李從曮以及鳳翔軍上下那種擺爛的氣質,他終於找到源頭了。
原來李從曮這人,本來就是權二代,自小就喜飲酒歡宴,喜歌舞詩詞,對於軍事上,本就不是很上心,也沒什麼天賦。
四年前好不容易振作一把,推動了彰義軍兵亂,結果冒出個張昭搶了他的勝利果實。
接著他氣不過去找張昭算賬,又在馬嵬坡下被打的大敗,經安審琦調解,賠了三十五萬貫方才脫身。
可是賠了張昭三十五萬貫,回到鳳翔後,府庫都快空了的李從曮,捨不得撫卹將士和兌現賞格。
沒多久就鬧出了兵亂,還是靠閻晉和晉昌軍節度使安審琦出兵才平定下去。
自此以後,李從曮就徹底躺平了,只養數百牙兵守護,其餘鳳翔軍則徹底不管了。
下面軍將眼見亂子鬧不起來,不甘心受窮的,基本都跑到秦州這邊來了,留在鳳翔府的,基本都是在混飯吃。
許九思考了一會,覺得也沒什麼好去處。
他現在從鳳翔府跑了出來,總不能再回鳳翔去吧?當下也只有從涼州走一趟了。
“那就多謝閻使君指路,某等就到涼州去一趟!”
“甚好!”閻晉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對著範質把手一拱。
“某剛剛得到大王教令,大量將在明年三月,於涼州大開科舉,設文、武、農三科。
文有明經、明算、策論等,武設槍棒、騎術、箭術、將兵等,農設耕種、育種、水利等。
教令秦州健兒,不論適合身份,只要有一技之長,皆可以上涼州備考。
幸得文素兄到此地,就請一同前往涼州吧,聽聞兄曾在前朝主持過科舉,還請路上多多點撥我秦州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