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府上到秦王李從曮,下到下面的鳳翔府兵丁,都透露出了一種躺平的奇怪氣質。
‘冬!冬!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範質詫異的看去。
只見遠處跑過來了一群兵丁,他們身上甚至還穿著印有鳳翔軍團鳳標記的軍衣,二十幾人拿著刀劍,嘩啦啦的往秦州刺史署衙跑來。
見到這一幕,範妻和劉濤的老母,嗷的一聲就驚叫了出來。
範質也嚇得是雙股戰戰,趕緊把兒子抱到了手中,拔腿就往兩邊跑去。
“哈哈哈哈!”鬨笑聲頓時響起,整條街的行人和商販笑成了一團,範質這才發現,抱頭鼠竄的只有他們這些人,其他人都沒動。
“這位舍人是從晉國來的吧?,定是以為兵變了!切勿驚慌,大王仁善,派閻使君治秦州有方,我秦州已經數年沒有牙兵鬧事了。”
一個賣棉布老頭,張著一口沒多少牙的嘴,樂呵呵的對範質說道。
“張翁說的沒錯,雄武鎮的都是好兒郎,著大王去渾河的時候,連契丹皇帝都怕他們了,非要和大王約為兄弟。
聽說上下都得了潑天般的賞賜,美著呢,沒人搞兵亂,來的這些是從鳳翔府過來的兵,估計是來投靠的。”
另一個賣胡餅的粟特人,也在旁邊幫腔。
範質和妻子及劉濤父母這才放下心來,範質同時暗暗心驚。
這秦州原屬朝廷,劃給涼國也就兩年時間,現在竟然已經歸義於張大王了。
果然,等到這二十幾個雄壯的鳳翔軍兵丁到了之後,他們一點也沒亂來,而是在一個領頭者帶領下,就在秦州刺史署衙外面蹲坐著休息了起來。
範質這時候也才看見,他們過來的時候,還有一個雄武鎮的小校帶著幾個士兵也跟了過來。
小校帶著這些鳳翔軍兵丁到了之後,立刻就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秦州判官就親自出來,並且把範質和這個鳳翔軍壯漢一起請了進去。
幾人一進去,閻晉已經在正堂等候,鳳翔軍壯漢見閻晉在上座,立刻就拜倒了下去。
“某許九,乃是鳳翔軍左營都頭,拜見閻使君!”
“起來說話,前幾日才有鳳翔軍王牙將過來,今日你等又來,秦王待人就如此刻薄嗎?”
閻晉示意範質就坐以後,方才讓這叫做許九的壯漢起來,隨後皺著眉頭問道。
聽到閻晉發問,許九大為憤恨,朗聲說道。
“秦王自上次兵亂之後,愈加吝嗇,每日不是喝酒行樂,就是召集身邊伶人歌舞享樂,諸營勇士餉銀時有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