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裴遠十分囂張的手指曹元德等一眾人,“如今中原動亂,難以為援,回鶻不似吐蕃,他們稱中原為舅,以甥男自居,中原朝廷根本沒有對付他們的必要。
同時歸義軍坐困愁城,碌碌諸君皆以失去祖先之豪情,只想保住富貴,毫無開拓之心,二郎君用二十年真能歸附河西嗎?”
這是個真有能力的人!張昭瞬間做出了判斷。
能把張義潮當年之所以靠著振臂一呼,僅用二十年就歸附河西說明白,又把如今歸義軍頹勢說清楚的,絕對是人才。
“龍舌張家張昭,請教先生,我如何才能再展太保公之志,光大歸義軍呢?”
張昭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在這氣氛尷尬又詭異的大殿中,向裴遠一揖到底請教了起來。
大殿中的所有人,不管是曹氏兄弟,還是張昭的外祖父和堂祖父以及其他親戚,或者羅通達等人都愣住了。
這畫面,真是說不出來的詭異啊!
一群人上了年紀的老傢伙聚在一起警惕的看著張二郎,炸彈工具人曹元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極為尷尬和恐懼,曹元德和曹元忠面面相覷。
而在滿是碎陶片和血滴的地板上,張二郎提著一個陶罐,與一個身穿月白色圓領袍,頭臉血糊糊的人相對而坐,正在一板一眼的表演者隆中對。
曹元忠突然狠狠揉了揉眼睛,這個世界,太他媽瘋狂了!
。。。。。
“遠,飄零半生,從未得一方諸侯屈尊降貴垂詢,感激莫名,二郎君觀裴某,是何樣人等?”
大殿中,河西版‘隆中對’還在繼續,裴遠雙手一拱,反問起了張昭。
張昭知道裴遠並不是在問張昭怎麼看他,而是在向張昭要待遇,也就是說,他裴遠拿出胸中所學之後,能得到什麼待遇。
張昭淡淡一笑,“裴舍人若是能讓張某成就祖先太保公基業,願拜為長史,年十萬錢,若是先生缺一二添香紅袖,薩曼波斯王室之女,某雙手奉上。”
當然,這個薩曼波斯王室女肯定不是小蘿莉塞菲葉和她妹妹泰麗雅,而是納斯爾二世的其他孫女。
當時佔據布哈拉之後,哈米德王子處死了他七八個兄弟,這些個兄弟的后妃的女兒,都被張昭打包給帶走了。
回安西的時候,李聖天和于闐勳貴,以及他手下的大將比如閻晉等人分了幾個。
剩下還有兩名姿色上乘者,是張昭專門留的,就是要用來拉攏裴遠這樣的人,假如他真有才的話。
“真是波斯王女?彼國可是河中盛國!”裴遠咕咚的嚥了口口水。
哪怕是不好色的人,聽到波斯這樣大國的公主王女,那也要心動不已的。
這可是大國王女,更別提裴遠這樣的年輕人,哪有不好色的。
“吾擊破布哈拉、撒馬爾罕如探囊取物,裴舍人如果早日與某相識,到可以和某一起縱橫安西、河中。
彼時天兵大至,群胡束手,予取予求,不過一二波斯王女,何足稱道!”
什麼叫凡爾賽究極體,這就叫凡爾賽究極體,張昭淡淡一席話,說的整個大殿中的男人都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