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這傢伙身殘志堅的,什麼時候也沒忘這事……你也有信仰了啊,生命不息,嫖.娼不止。”老膘取笑道,仇笛一下子被笑得嗆住了,還有更狠的,丁二雷義正言辭的駁斥著:“你懂什麼啊?不嫖不賭,那是男人的奇恥大辱……男人不操B,不如大公雞……”
“等等,這話怎麼耳熟,那個名人講的?”崔宵天好奇問。
“包小三啊,包老闆講的……我跟你們講啊,三兒做生意是天才,有幾個工頭不用他家的鋼模板,他和我直接拉了四個妞,去跟他們談判。”丁二雷景仰地道。
“咦?這事我還沒聽說,拉上妞怎麼談判?”仇笛好奇問,估計沒好事。
“那些鳥人不好對付,吃了喝了射了照樣不賣你的賬。”崔宵天道,建築工地那些領頭的,差不多都是人渣中的極品。
“對呀,要的就是這效果。”丁二雷吧唧一拍桌子樂了,他解釋著:“每回去了,讓他們使勁吃、使勁玩、使勁幹,幹得他們連床都起不了………哎,這生意就來了?”
“什麼意思?梗在哪兒?”老膘不信了,這好像沒有生意。
丁二雷附耳一道,老膘愕然說著:“這樣都行?包小三也成天才少年了?”
“這是……擒賊先擒王?”崔宵天一下子也沒明白。
“包小三就是工地出身的,沒人比他更瞭解那個地方,都是出來打工的苦逼,只要你一個小時看不住場,就有人往外偷東西……工頭要****得起不了床,那下面就成了一窩蜂了。”仇笛笑道。丁二雷一豎大拇指讚道:“對,到那時候,你只要把車開到附近收東西,什麼工具、鋼管、鋼筋,可有人給你送了……那些人可兇了哈,扛兩袋水泥,一百公斤,能跑起來……”
幾個笑得岔氣了,仇笛擺擺手,示意別談這個話題了,包小三現在帶著爹媽和幾個姐夫,事業看來不蒸蒸日上都難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幾人且說且喝,慢慢就高了,喝得高粱酒,最先倒下的是老膘,暈三倒四地找不廁所,就著牆根尿著尿著直接就坐下靠著牆睡著了,幾人合力把他抬回了屋裡,丁二雷躺床上也起不來了,摟著老膘的腿當枕頭,一眯眼,這幸福的一天就進入睡眠了。
出來洗了把臉,回頭時,崔宵天意外地像沒事人一樣,還在自斟自飲,仇笛倒了杯開水,給他端過去,好奇地讚了個:“可以啊,這酒度數不低。”
“我天生酒精免疫,根本不知道醉是怎麼回事。”崔宵天笑道,他看著仇笛也是清明兩眼,好奇問著:“你也免疫?”
“這窮鄉僻壤的,唯一的樂趣就是喝喝酒,我八歲開始就陪我爸喝酒,一開始是一喝就倒,後來是想倒都難了。”仇笛笑道。
“呵呵……老爺子很有意思,我也想起我爸媽來了。”崔宵天憂鬱地道。
肯定是有故事的人,否則不會從來沒有說起過家庭的事,仇笛給他倒了點酒,小心翼翼地問:“有傷心事就別說了,人得向前看,往前走。”
“也不算傷心吧,上中學我媽媽出車禍不在了,我就一直住校……後來我爸續絃,我一直覺得自己是被傷害的那位,有些年沒回去過了……現在想想吧,糾結這個真沒什麼意思。”崔宵天道。
“對,應該回去看看。”仇笛道。
“過段時間就回……都不知道家成什麼樣子了,我真羨慕你啊,有這麼一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可以忘記一切。”崔宵天道。
“呵呵,原來真不感覺,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我是山裡娃……特別在上學時候,你說你是農村來的,哎呀,那些姑娘看你的眼睛是斜著眼看,就覺得你應該像人猿泰山渾身長毛一樣。”仇笛道。
“一樣的,我們都是從別人的白眼中開始學會不擇手段,然後再把白眼投向,那些還沒有看明白社會的人。”崔宵天笑著自嘲道,他敬了仇笛一個問著:“你現在應該不發愁這事了吧?和戴警花談得怎麼樣?”
“別提了,正常是一月見一次面,一忙起來,經常給忘嘍………不過可以理解啊,假如我將來定居京城,假如我的女兒要給我領回個鄉下小子,沒工作、沒正當職業,我也要暴跳如雷啊。”仇笛道,也在自嘲,家庭的鴻溝,多數時候再好的感情也無法逾越。
“那晾著晾著可就涼了……抓緊吧,你身上總有奇蹟的,說不定感情也是。”崔宵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