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如果我能一直留著你,外人只會覺得我們夫妻情深。”
“你不能這樣!”她掙脫著,很明顯梁雲深是想把自己當成他豎立形象的人形牌。
林安杵在這兒,男人把她的退路給堵死了,可憐的是她現在不上不下,只能卡在這裡聽他安排。
“你真的不能放了我嗎?”
“沒法放。”他抱著女人自顧自的說:“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她閉上眼睛留下一滴男人不知道的眼淚,它快速的滑過滴在了男人的襯衫上,“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你母親報仇,所以我並不恨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孩子長大後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又會成為下一個你。”
梁雲深站在原地看著林安脫離自己的懷抱,女人的話像四面八方吹來的風,讓他無法抵抗這話包含的殘忍。
夜裡,他在樓下坐了很久,坐到外面的保鏢換了崗才上了樓。
他停在臥室前的門前推開了門想再同她說說,見床上沒人,一眼便看到了緊閉衛生間的房門,還有下面透著的暖光。
“是不舒服嗎?”這幾天夜裡她起夜的很頻繁,他在隔壁一晚上能聽到無數次她的腳步聲。
他聽不見回答想推開門看看,可這次門卻被鎖住了。把手上放著的手來回的做著下壓的動作,可門依舊推不開,他拍著門開始叫著女人的名字,“林安,開門!”
一秒兩秒過去了,依舊沒有回答。
男人覺得奇怪於是走向床前,可他把手放在床單上時卻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他開始用力撞著衛生間的門,這巨大的聲音在夜裡格外明顯。樓下的保鏢聽到聲音後也沖了進來,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也加入了這場暴力的撞門中。
“砰”的幾聲,在幾位壯漢的努力下門終於被踹開了,可瞬間濃重的血腥味鑽進了在場每一位的鼻孔中,有的人已經止不住的開始幹嘔。
一眼望去,林安靠在了滿是血的浴缸裡,半臉色蒼白的像是沒有生命體徵。梁雲深沒想到女人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去阻止慘劇的輪回……
一年後,某街角花店中,一位戴著格子圍裙的女人正在修剪著手中的玫瑰,她一臉愁容的看著提前送來的幾箱花枝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時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吹的門口的鮮花搖搖欲墜,脆弱的花瓣哪經不起這樣的大風,很快便有幾朵被吹了下來。
女人敏捷的起身沖向門口,接著快速的關起大門拯救了其餘的花骨朵。
她把門口的水桶往裡面挪了挪,然後看了眼天上烏雲。
一個月前,她離開那個讓自己總做噩夢的城市,她放棄了所有的一切來到北安省重新開始。她快速地了找好了房子安頓了下來,還在小區外的這條街開了間花店。
她蹲在地上拾起掉落的花瓣把它們扔進了垃圾桶中,又覺得送來的花枝礙事想把它們搬到了櫃臺裡面,只是她剛搬起一摞子鮮花的時候就覺得腦子有些發暈。
門上的鈴鐺響起,一位男士走進來趕緊接過了她手中的那些紙箱。
男孩把它搬到後面的位置,“我不是說這些等我來再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