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沈蓓只是喚了聲他的名字,腰上的手卻驀然收緊,表示著少年的不滿。沈蓓覺得好笑,卻還是服了軟。
“阿延。”沈蓓靠在周延懷裡,溫聲到:“我當初給你點那顆守宮砂,就是因為在京國,男子的貞潔是真的重要,我現在還沒能力一下子改變那麼多。”
而後,沈蓓感覺腰上的手一鬆,就被人打橫抱起,步步穩當,可沈蓓靠著他的胸膛,卻又能感覺到周延胡亂蹦著的心。
瑤華臺熟悉的景緻一幕幕晃過眼前,沈蓓覺得自己可能是被秋風吹迷糊了,不然怎麼會一言不發只環著周延的脖子,注視著他。
燭火惺忪,床榻柔軟。沈蓓被人安安穩穩地放在床上,周延的手壓在她兩側,把她桎梏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姐姐若是想要男女權平等,男子守貞實在是不應該存在,周延可以做個表率。”細密的吻隨之落下,不算溫柔,讓沈蓓被迫仰著脖子去接受,周延的話隨著親吻傳來,字字清晰:“況且我認為,貞潔,不應該只是指身體上的。”
沈蓓的眼睫顫了顫,就這麼濕漉漉的看著周延,看著他泛紅的耳廓,看著他耳上那顆漂亮的胭脂痣,和他欲色濃重的眼睛。
瓷白的肌膚泛起絲絲紅,可憐又可愛。惹得身上的少年聲音都低啞了:“姐姐願意嗎?”
沈蓓伸手捏上了沈蓓耳垂的那顆胭脂痣,而後手腕一扭,周延綿軟的唇瓣就落在了她唇上,息息相交,用行動給了他答案,分不清是誰先動了情。
沈蓓的手遊走到周延的腰際,手上一用力,床幔晃動,鈴聲作響,就這麼把周延壓到了身下。
“你今晚挺兇的?”沈蓓舔了舔唇,唇上水光瀲灩的欲色,全是身下人的傑作。
指下的肌膚結實有力,細細感受,還能觸到幾道深深淺淺的傷痕。
周延低喘著氣,手指勾住沈蓓腰間的金鈴,沈蓓順著他的動作,手撐著床,爬在了他的耳邊。
“那姐姐教教我,要怎麼乖。”周延輕輕吻著她,面色潮紅,明明已經忍到了極限,卻還是順著她這些玩弄的心思,配合著她:“師傅說過,我是一個好學生。”
尾音上揚著,帶著情動時的啞,蠱惑著沈蓓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
紗裙鋪開一床,紅豔得像牡丹花,富貴而不俗氣,身上的人嬌俏明豔,讓他情難自禁。
周延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他的耐性卻是極好的,如同現在,明明恨不得馬上把她拆之入腹,卻又不願折了她的興。
他像是等待獵物上鈎的獵手,有著十成的耐心。
那漫天的天燈會飛遠,如流星過際,再無覓處,他要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記,讓那熱烈的茶花香裡染上他的味道。
守宮砂?他怎麼會在乎。
他只要沈蓓記得。
要她永遠記得。
“疼嗎?我不是故意的。”這句解釋實在是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周延極為珍視地吻著被他弄出的傷口,身上的人卻給不了反應,小聲嗚嚥著。
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