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戒指不是。
是無意,是私心,此刻都無法考究,北望盯著那枚戒指至少愣了三秒向上。
直到戒指的主人握緊自己的拳頭,把戒指換到北望看不到的方向。
她忽然很想吻明輝,來發洩這一年來沒有希望的痛苦,來告訴她,不是的,不是你以為的這樣。
她迫不及待,想坦白一切。
“喜歡嗎?”種種情緒夾在下,讓北望說出了一句極其不符合此刻氣氛的話。
“你的東西,讓我覺得惡心。”
意外又不意外的回答。
北望好似在夏日正午的烈陽下被潑了一桶冬日帶著冰碴的刺骨的湖水。
“好。”
那就更憎惡我一些吧,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想一想北望,想一想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等著你去報複,等著你將同樣的痛苦付諸於身。
北望稍稍退了一步,這樣的位置她們彼此之間都相當熟悉了。下一步是什麼呢,北望或許拿出匕首,刺嚮明輝身上任何一處角落。
明輝的目光向下,落到那把黑紅色的劍上,和北望的氣質一點也不搭,而且劍身溢滿的魔氣直直沖著她,令人很難捱。
北望將骨劍隨意插在地上,自己則找了個椅子好整以暇的坐下,她翹起的鞋尖正好碰到了明輝的下巴,有些親暱的蹭著下位者的臉頰。
下巴被抬起,明輝被迫仰頭看她。這位高高在上的尊長這一次會用什麼方式來取血呢,她忍不住去想。
“在取血之前,想跟你說件事。”
事已至此,明輝覺得自己沒什麼不能聽的了,她平靜的望著北望,等待她的接下來的宣判。
“我在尋陽的疫病中不出幾天就找到了藥方,你知道為什麼嗎?”
聽到尋陽二字,明輝的呼吸瞬間緊張起來,輕問:“什麼?”
北望哈哈笑了兩聲,鞋尖踩著她的肩膀道:“因為你是我的福星啊,小明輝。”
“你送來的幾本書的確讓我收獲頗豐,賺了一波名聲。”
“後來發現你的血可以解毒後,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為此,我之後又去了一趟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