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雲雪的意思是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是肯定做不到將明輝的經脈全部梳理通順,而明輝自己又不願意修魔,她能做的是重做一套經脈。
“重做?”北望光是聽著就覺得這難度不一般。
“嗯。”蕩雲雪將面前厚厚的一本書丟給北望,說。“我所有的方法都寫在上面,你得空可以看看。”
“這裡我就簡單說了,這個方法本來是準備用在沒有靈力的凡人身上,在凡人的體內種下一顆種子,以外力幹預,種子在體內生長到各處,待成熟時,體內的枝丫便可以成為經脈,承載靈力。”
一時間,北望的表情險些控制不住,蕩雲雪長老怎麼能用這麼一張雲淡風輕的臉說出如此天方夜譚的話來。
還種子,還長大,那萬一沒長好呢。
“當然,我話也要說在前面,這個方法我從未試過,明輝是第一個。”
“如果你們有顧慮,我也完全理解。”
北望自然是猶豫的,她覺得這個方法過於冒險,而明輝又不是非得修煉,想辦法控制魔氣滲入肯定比這個要簡單一些。
“我願意。”
在北望和蕩雲雪都不說話的時候,明輝站了出來,跪到蕩雲雪的面前,說:“長老,我願意一試。”
蕩雲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北望,說:“不著急,你們回去再商議商議,此法確實兇險異常,我不能保證中間不會出意外。”
北望回去就仔細研讀了蕩雲雪給自己的論文,厚的跟大板磚一樣,中間還有不少超連結,光是看完北望都花了十天時間。
“什麼跟什麼啊。”
北望深刻的明白了不同專業之間的壁壘真的很高,看了後面忘前面,回過頭看前面,又忘記後面說了些什麼,總之就是雲裡霧裡,不知所雲。
明輝走過來,給北望杯中添了些水。
“你真的願意嗎。”
只有兩人,北望也重新問了她一遍。她說:“蕩雲雪長老給我的這本書,我一個字都沒有看懂,我只知道非常危險,連你的性命都無法保證,你真的要試?”
“是的,我要試一試。”明輝眼神堅定,說,“不試一定會死,試一下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那為什麼不考慮修魔呢?”北望又問。既然導致死亡的關鍵是魔氣侵入心脈,那如果一開始就修魔,這點魔氣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討厭魔氣,我的祖母就是被魔修害死,如果讓我修魔,還不如死了。”
北望捂住了她的嘴,搖了搖頭說:“這樣的話不要說。”
“你讓我再想一想。”
“姐姐,你應該尊重我的想法。”
一句尊重,徹底把北望想說的話都嚥了下去。是的,她應該尊重,這是明輝自己的決定,自己不應該過分幹預。
“我知道我要面臨什麼,失敗是什麼結果,我就是想試一下。”只有明輝自己知道,為何要如此堅持。
“好,我們明日就去找長老。”
既然已經決定了,北望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可能配合蕩雲雪。蕩雲雪醫術高超,植入種子這一步毫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