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濕漉漉的胳膊環住蘇寄歡的脖子,睫上還垂著水珠,“蘇老師,泡澡泡得好睏,你抱我回去睡覺。”
蘇寄歡擦幹她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一個吻落在她臉上。
祝星亦半睜著眼摟緊蘇寄歡的脖子,“怎麼偷親我?”
蘇寄歡把她輕放到床上,她跌入溫暖的柔軟裡,疲憊的身子得到了釋放。
一片陰影襲來,蘇寄歡印上她的唇,在她耳邊呢喃:“那現在光明正大親。”
祝星亦沒了睏意,翻了個身坐起來掐著對方的腰抱怨怎麼這麼討厭。
蘇寄歡移開她的手拿過桌上的劇本遞給她,“睡不著繼續看劇本。”
祝星亦抓著蘇寄歡的肩在雪白的脖子上留下齒痕:“讓你女朋友加班,給不給加班費?”
“加班費沒有,但可以加餐。”蘇寄歡啄她臉,“再多讀讀劇本,晚點我們再試一下明天的戲。”
現在九點半,試戲都不知道要等到幾點。
祝星亦撫摸令她心安的柔軟,在蘇寄歡耳邊小聲說:“那我可以點菜嗎?”
“看你表現。”
祝星亦咬她:“小氣。試完戲都多晚了,你能堅持多久?”
埋怨的聲音像在撒嬌,蘇寄歡轉頭捏祝星亦鼻子,“要看你能堅持多久。”
如此一說,興趣極大。
祝星亦抿唇抱起劇本。
“當聽到在廣州十三行打工多年的小琳描繪深圳有一片金山銀山等著開發時,16歲的袁蘭放下袁梅給她買的粉色圓珠筆,開始暢想那裡有一片屬於她的金山。”
“袁蘭偷偷坐著火車離開了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家,等她輾轉落地深圳後,藏在衣服口袋裡的錢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扒手竊走了。好在她相信有手有腳就不會在深圳餓死,終於在兩個月後攢下一筆可觀的錢。”
“晝夜轟鳴的推土機駛過蛇口工業區的夜,袁蘭看著大廈工地上的大紅色標語,拿袖口擦擦髒兮兮的臉。她順利運送一大批活雞到羅湖口岸和港商完成了交易,淩晨,一身雞屎味的她數著鈔票幻想等她攢夠了錢要去購一批縫紉機。她要做出最漂亮的牛仔褲。”
“被合夥人捲走所有錢的那個下午,袁蘭終於明白當初袁梅說的是對的。她應該繼續上學念書,以來看懂那些彎彎繞繞的合同。幾天後餓到肚皮幹癟的她寫信給袁梅,她說,姐姐,我在深圳出車禍了,你能不能給我寄500塊錢。”
“袁蘭把抽屜的一沓錢甩在桌子上,她跟袁梅說,我馬上就能在深圳買一套大房子,你還在排隊等單位給你分房。你念書多就比我有用嗎?再說你年紀都這麼大了,能不能快點結婚,不要再管我了。”
“後來她們又發生了巨大的爭執,袁梅摔門而去,連夜從深圳離開回了老家。袁蘭偷偷在車站外看袁梅的背影,她忽然想起她在很小的時候,她曾經抱著袁梅的腿說,姐姐,他們說長姐如母,媽媽不在了,你能不能做我一輩子的媽媽。”
順完簡潔版的劇情,還未再對臺詞,祝星亦已經困得倒在床上。
“表現這麼差啊。”蘇寄歡抱著劇本躺在祝星亦身側,手指颳了下她的鼻樑調侃:“說不定餐都不能給你加。”
祝星亦拉著她的手撒嬌:“不要,吃不飽沒力氣工作。”
“就會耍賴。”
“就喜歡賴著你。”移了移身子,祝星亦吻上蘇寄歡的眼角,“你要讓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