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祝星亦揚起手掌,清脆的巴掌聲在靜謐的露臺頗為刺耳。
晏瑾年被打偏了臉,藍寶石耳墜晃動不止。
祝星亦抬步靠近晏瑾年,溫熱的指腹劃過晏瑾年泛紅的臉頰,她貼在她耳畔輕笑:“乖,別逞強,你是比不上你姐姐的,但如果你做你姐姐聽話的狗,我肯定會對你刮目相看。”
宴會廳裡換了個曲子,祝星亦轉身離開,裙擺掃過晏瑾年的腳踝。
“我討厭現在的你。”晏瑾年在她背後出聲,“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沒有回應,綁帶高跟鞋踩上柔軟的紅毯踏回宴會廳。
晏璟霖端杯酒給她:“剛剛去哪裡了?”
祝星亦溫順地垂頭與她碰杯,“小狗不聽話,想咬人,教訓了一下。”
“你應該多給她點東西,比如……”晏璟霖忽然傾身,寶石項鏈在她雪白的頸間晃動,“一個吻,或者,一個美好的夜晚。”
祝星亦笑著喝下冰涼的液體,“小狗乖的話想要什麼我都能給。”
“比如你?”晏璟霖玩味的視線落在祝星亦身上,聲音是不可多得的愉悅,“乖小狗。”
祝星亦微微仰著下巴,纖細的手指撫上晏璟霖的手背,漂亮的桃花眼在晏璟霖臉上流轉,“也許?”
旋即她側過身子,抬眸沖晏璟霖微笑後抬步與她人舉杯,留給晏璟霖一個漂亮的背影。
漆黑的眸子閃了閃,晏璟霖嗅了嗅餘香的手背,自言自語:“也許。”
晚上九點半,蘇寄歡抱著資料推開房門。
拍攝《春風》期間她仍與祝星亦住一起,像往日那般梳理劇情對戲。
袁梅和袁蘭的對戲多,兩姐妹的感情戲也串聯起整部劇的情感色彩。從姐妹情深到生嫌隙到決裂再到和好,同樣貫穿了整部劇的劇情線。
演好個人角色不容易,演好兩人的對手戲更難。
拿到劇本後,導演就強調了袁梅和袁蘭的對手戲是全劇的重中之重。袁梅和袁蘭的決裂不僅是袁家兒女對[從商][從政]的分歧,更是改革開放以後,計劃經濟體制下的精英路徑和市場經濟催生的創業浪潮的碰撞。
揣摩角色的心理變化和兩姐妹的情緒轉折,蘇寄歡覺得最難演的是袁梅袁蘭的爭執戲份。
平時對戲的時候祝星亦沒有很好地處理袁蘭與袁梅複雜又激烈的爭吵,雖然這段戲會放在後面拍,蘇寄歡還是擔心祝星亦無法很好地展現這些情緒。
不過時間還長,她會慢慢忙祝星亦找感覺。
蘇寄歡放下資料去敲浴室的門,敲了幾下沒人應,她擔心裡面的祝星亦出了什麼事,推開門後看到祝星亦蜷在浴缸裡睡著了。
騰升的水霧裹著淡淡的酒氣在浴室裡蔓延,蘇寄歡小心踩著濕滑的地板蹲下身子拍拍祝星亦的肩。
渾身倦意的人抬頭,臉上的酡紅像印在潔白裙擺上的酒漬。
“怎麼睡在這裡了?著涼了怎麼辦?”蘇寄歡的指尖停留在祝星亦玫瑰色潮紅的後頸,被濺起的水花纏住手腕,“又喝酒了嗎?”
“蘇老師……”尾音懶懶散散的像朵雲彩,祝星亦翻身打了個哈欠,“朋友聚會非要拉我,我喝了一點就趕緊回來了。明天還要拍戲,不想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