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親和好……
這五個字,許靚從小到大聽得太多了,好像很多人都在這樣勸她。也隻有溫伯言,不這樣勸。
溫伯言握住許靚顫抖的那隻手,不遠不近的距離,恰好看到許靚眼睛裡的淚花:“第二才是跟暖暖相認。目前來看,第二沒有第一急,你先做個心理準備,怎麼回去,甚至是……到底要不要回去?”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不用做心理準備,大不了低聲下氣,放下尊嚴,為了暖暖,做什麼都值得。”許靚忍回了眼淚,低下頭去:“我最擔心的反而是另一個……我不知道暖暖會不會接受我這個媽媽,她很愛她的媽媽……還有她的外公外婆。”
三位都已去世,但是在寧暖心裡都有著不可磨滅的地位。
許靚願意和她們地位並列,甚至地位比她們低很多也很好了,隻要女兒能接受她這個媽媽。
溫伯言再喝了一口冷掉了的茶水:“我今晚見見她,先給你鋪墊一番。磨平一些人與人之間那些肉眼看不見的,可能存在的稜角。”
許靚不知道溫伯言會如何鋪墊,但溫伯言是個很懂分寸的男人,除了個人的感情問題,其他的事情基本都十拿九穩,半輩子走過來,從沒出過錯。
寧暖是在抵達京海市不到十分鍾的時候,接到的溫伯言的電話。
溫伯言是特殊人物,跟人吃飯,肯定不能在公眾場合。
寧暖去的溫家。
商北琛去了帝都一週,回來這晚都跟寧暖在一起,因此堆積了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把寧暖送到溫家,商北琛的車便打算開走了。
溫伯言出來接寧暖的時候,車裡男人波瀾不驚的陳述:“兩個小時怎麼也吃完飯,聊完了,到時見我來接你。”
不待寧暖回答好還是不好,車已經後退,轉彎駛入了另外一條道路。
溫伯言親眼看到這兩個年輕人的狀態,淡淡詢問了句:“吵架了?”
寧暖愣了愣,事情太複雜了,複雜的不能與外人道。
隻好尷尬的點頭:“嗯!吵架了。”
溫伯言沒有點破。
寧暖被帶領著往裡走,腦子裡有個疑惑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