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言注視著許靚的眼睛很久,似乎是在斟酌到底該不該說,最終有了決定,徐徐道出了一個姓氏:“姓汪。”
姓汪?
許靚在這個複雜的大背景裡長大,雖然婚後她脫離了那些人很多年,也二十幾年沒回過帝都,但是,距離京海市不到三小時車程的帝都裡,都住著哪些大人物,許靚一直都一清二楚。
汪姓的人,在這個圈子裡並不多。
尤其在帝都,姓汪的幾乎都是一脈的……
“你打算怎麼做?”溫伯言朝許靚問完,視線還一直在許靚臉上專注著,隻是手伸出去拿起茶杯,慢慢的端著喝了口茶。
再放下茶杯時,他溫聲的說道:“靚靚,這件事上,我希望你多為自己考慮。”
“不,我不能隻為自己考慮,我要更多的為暖暖考慮。”許靚說著,拿起煙盒,隨手撚出一根女士香煙,快速點上,以此來平複心情。
溫伯言平靜的看著吸了口煙的女人:“你告訴我……眼下你要怎麼做?這件事由陸六革挑起,我相信,商北琛有這個能力,最終一定會解決,這是他們的家事。”
許靚白淨的手指夾著細杆女士煙,看溫伯言:“暖暖是我女兒,既然她要做商北琛的新娘……那這就關我這個丈母孃的事!”
溫伯言皺了皺眉,平靜片刻,才再一次道:“我打聽到,帝都那邊商啟正還在關著,身體的問題迫在眉睫,究竟這身體情況緊迫到什麼程度?據說緊迫到了我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有可能他人就沒了。”
溫伯言的一席話,說的許靚夾著煙的手指都抖了抖。
“所以我說,眼下你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來不及了,你來不及做完那麼多。”
溫伯言語氣始終平緩,不給許靚壓力,也不是打擊許靚,相反他還要仔細安慰:“我話雖然這麼說,但你也不是什麼都幫不了,起碼你可以縮短他們分開的日期。”
許靚現在的心情要怎麼形容?
大概就是看似冷靜!實則內心慌亂的恨不得千刀萬剮了那個老不死的陸六革!
寧暖走失了二十五年,現在許靚終於找到了,小心翼翼的不敢相認,隻想先把寧暖寵成手心裡的大寶貝,無微不至的嗬護著,打算慢慢建立了感情基礎再聊這件事!
有了一些感情,接受的應該能更好?
畢竟,好好的一個有爸媽的女生,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人說我才是你媽……還不把人家嚇到?
卻哪裡知道,這段日子裡,陸六革讓她女兒這麼不痛快!
溫伯言繼續客觀的給她出主意,分析道:“首先你要立刻去做兩件事,第一,你要先跟你父親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