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阮梨雙腿發顫,腳趾都蜷縮起來,只能如同溺水般急促地張嘴呼吸——李赫卻猛地堵上她的唇,一番激吻後,又去咬她的耳垂。
她一清二楚地聽到他低沉的喘息,彷彿勾人心魄。他卻還在她耳畔含糊不清地說,
“姐姐,你知道麼,和你分開的這些天裡,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能永遠和你在一起、再也不用擔心被你拋棄的方法。”
下一秒,阮梨便感覺一個鋒利的硬物,抵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她迷茫地睜開眼,
竟是一把尖銳的折刀。
阮梨心髒猛地一縮,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脊骨擴散到了全身。
她瞳孔放大,聲音都開始發顫:“李赫,你想幹什麼?”
李赫卻痴迷一般舉起了那把折刀,彷彿已經陷入無藥可救的瘋癲。
“姐姐,不要分心,看著我。”
接著,他當著阮梨的面,親手劃開了自己的手臂。
那蜿蜒的刀傷,汩汩往外冒著靜脈血,很快就變得鮮血淋漓。
李赫卻在此時緩緩伸出手,輕撫上阮梨的臉。
溫熱黏稠的血液順著指尖滑落,一點點將她的面龐染紅。
李赫扯動嘴角,勾出一個扭曲而詭異的微笑弧度:“姐姐,你現在的表情真棒。”
他愈發興奮起來,甚至抬起染血的指腹,在她的臉頰上左右勾勒,畫成了一顆血色的愛心。
斑駁的血點,與她慘白的面板交相輝映,更顯出了一絲觸目驚心的妖冶。
更吊詭的是——不疲反漲,撐滿每一絲縫隙。
他強忍著疼痛,又開始繼續。
血液滴濺在木質地板上,李赫卻置之不顧,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執念裡:“恨我吧,恨也是愛——恨我,你就永遠忘不掉我了。”
每個字都像一股陰風,從阮梨的心口直穿而過。
看見她驚惶的表情,李赫知道,今夜註定讓她永生難忘。
她總是以離開要挾他就範——既然無法保證能一直擁有她,那就至少,讓她永遠記住他。
把恐懼寫進她的條件反射裡,成為一種本能。
自此以後,縱使她再和別人親熱,也都能看見他染著血色的影子。
他再也不用擔心和她分開。
因為,他帶給她的震撼與陰霾,會如同鬼魅一般,永遠地糾纏住她,至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