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很冰,仿若一件沒有溫度的死物。
阮梨心一悸,良久才抽出了手:“那是你的事。”
李赫無奈地笑了一笑。
“如果,你一定要跟我分手……能不能再滿足我最後一個請求?”
阮梨頓了頓:“什麼?”
李赫看著她說:“再做一次。”
阮梨愣怔了許久,簡直難以相信自己都聽到了什麼。
“你再說一遍?”
“我想跟你再做一次。”李赫說,“最後一次。”
阮梨怎樣也沒想到,他沉寂了這麼久,千裡迢迢地跑過來找她,就為了打最後一次分手炮。
她不由得怒極反笑。
所以,這就是他消失多日,交出來的最終答卷?他難道以為可以靠做恨,來挽回她的心,求她複合嗎?
他以為自己是什麼?頂級魅魔?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阮梨冷笑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
李赫沒有說話,烏黑的眼圈,在悽白月色的映襯下格外滲人。
他一言不發地緩緩蹲下,保持著仰視她的姿勢,接著,慢慢地用牙齒挑開了吊繩。
阮梨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明明是他跪在自己腳邊,她才是那個接受服侍的人——可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鷙眼神,從下至上地掠過她的全身,讓她恍惚間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被按在砧板上的鮮嫩食材。
阮梨情不自禁地撐住李赫的肩膀。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夾混雜著水聲潺潺,振聾發聵。
……
鑰匙隨意地丟在沙發上,公寓的門將屋內的熾熱與雨夜的寒涼隔絕開。
阮梨被壓在水霧彌漫的玻璃窗上,幾乎將腳下的夜景染濕。
“姐姐,你還是這麼美,”李赫沉醉其中,“……真是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他這一次的掠奪,比起以往都要更加霸道強勢。
室內的熱氣氤氳在窗面,她止不住地向下打滑,卻又被攔腰抱起,不容她有片刻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