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開始向阮梨放肆宣洩著愛意,直到嗓音也夾雜了破碎的喘息,
“寶寶,你就是我的鎮靜劑,是我全部的意義。你總能把我從絕路上拉回來,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覺得寂寞……只要你願意陪著我,我就會相信……活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他在阮梨的耳畔絮絮叨叨地呢喃,阮梨卻無暇思考,心神都被潮湧般的快意堆積,好似汪洋中飄搖的孤舟,沉沉浮浮。
“你……確定要在現在——說這些話?……嗯……”
“因為,只有現在……”李赫卻惡作劇一般猛地用力,促狹一笑,“你才不會隨時在我看不見的時候跑掉啊。”
一浪過去,阮梨猶如被拍打上岸的魚,躺在靠枕上綿綿地喘氣。
李赫卻扭過身,拿起了床頭的那隻莉娜熊。
接著,當著她的面,從莉娜熊身上那件馬甲的小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璀璨的鑽戒。
鑽戒折射的白光對映在瞳孔之上,亦如點亮了黑夜的火星。
阮梨指尖一顫,從尾脊骨攀上一股觸電般的酥麻。
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抬眼看向了李赫,呼吸漸漸加重。
她能感受到李赫急促的呼吸,
和她的混雜在一起,一時竟然分不清誰的更加紊亂。
一抹潮紅從他的耳廓蔓延到胸口,鮮豔得好似要滴血。
他垂下頭,舉起戒指的動作,透著三分的青澀與害羞。
一手輕覆在她沾著汗液、黏膩濕熱的臉頰上,為她撥開了繚亂的發絲。
另一手,則攥著那顆閃耀奪目的鑽石戒指,放在她的眼前。
李赫深吸一口氣,
唇角輕抿,嗓音喑啞:
“阮小姐,你願意接受我的愛,讓我留在你身邊……守護你直到天長地久嗎?”
話音落下,萬籟俱寂。
全世界,安靜得似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
過去了許久,阮梨才木然地意識到,
他在向她求婚。
密密麻麻的鈍痛襲來,砸在心口。
她喘不過氣來。
他真是一個瘋子。
兩人的口口還連線在一起,餘熱未退。
他卻偏偏挑中她最恍惚的這個時候,擾亂她的心神,混淆她的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