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洗了?”之前折嫿沒有反對,萱如的膽子便大了起來,此時她見折嫿靜靜地看著她,不知怎的,她竟然感覺心裡升起一股涼意。
“折嫿,你在幹什麼?”
季筱書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季筱書的視線落在折嫿面前的衣裳上,道:“怎麼這麼多的衣裳?”
“是奴婢即將要洗的衣裳。”折嫿道。
季筱書將折嫿給拉了起來,道:“那你別洗了,我聽說你們世子要將你給我,你現在要聽我的。”
折嫿猝不及防被季筱書拉走,她訝異道:“郡主要帶奴婢去哪兒?”
季筱書想了想,道:“你現在是我的丫鬟,應該回我的府邸,你要隨我回離開瑞王府嗎?”
離開瑞王府。折嫿眨了眨眼睛。
“她不會隨你離開瑞王府。”折嫿的胳膊被顧辭宴從季筱書手裡拿出,他的目光落在折嫿和季筱書的身上。
顧辭宴將折嫿擋在身後,隔絕了季筱書看向折嫿的視線。
季筱書道:“可是你不是說要將折嫿給我?”
顧辭宴沒有猶豫道:“我現在反悔了,不行?”
“你怎麼能這樣?”季筱書剁了剁腳,離開了。
折嫿垂著眼睛,沒有說話。
顧辭宴皺眉,道:“為何不說話?”
折嫿道:“世子想讓奴婢說什麼?”
之前說要讓她去伺候季筱書的人是他,剛剛說反悔了的人也是他。
顧辭宴的視線落在折嫿被凍紅的手上,眸光沉了沉,道:“別人讓你洗,你就洗?”
之前折嫿還知道買通小廝,在他的面前故意提起她。現在她卻不知道去找他認個錯。
折嫿道:“這是奴婢應該幹的活。”
剛才的那些衣裳,她不洗,也會有別的丫鬟洗,她和別人一樣,都是丫鬟。
顧辭宴道:“我讓你以後別洗了。”
顧辭宴摸了摸折嫿的腦袋,目光溫和道:“我先前說得是氣話,不會讓你去伺候別人,你以後還是待在我的身邊。”
她之前膽子變大了,這次竟然笨笨的。
她貪財的家人拋棄了她,她現在能依仗的人只有他。
只要他想,折嫿便永遠只能溫順地待在他的身邊,眼裡心裡都是他。
這麼想著,他便不計較季筱書和季元恆想從他這兒搶折嫿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