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沈既白自然知道要拿捏住欲擒故縱的尺度,也沒有過分的去推脫,在對方提出漲薪的建議後,他只是出於攻略考慮而非要錢。
他不是物質的人!
裝作很難為情的將這件事應了下來。
短期合同拉長,改為了一個季度。
資金豐富,上課時間短,教課內容簡單,純糊弄上班。
其實沈既白也有想過,對方千方百計的留他在家裡教學,不可能只是單純欣賞他的才華。
或者是說真的相信了自己那些畫餅的鬼話,認為自己是曠世奇才……
肯定是有所圖的,只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圖謀的是什麼。
兩個人的關系就這樣不尷不尬的往前走著,偶爾在某天突然上升一點,然後繼續停滯不前。
沈既白第一次覺得自己難以拿捏這段關系,反而有種被動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喜歡。
憋悶的同時,終於熬到了突破口。
按理來說,當你看不透一個人的行為的時候,一定要稍安勿躁,時間能見證一切,他總有露出破綻的一天。
而這一天,沈既白算是等到了……
這一天,是教學任務順利進行的一個月後,沈既白依舊和往常一樣拿著鑰匙前往別墅。
由於方吟年的幫忙伯樂圖的畫展場館徹底洽談下來,展出就安排在這個月月中。
沈既白的畫作將在此畫展中展出。
伯樂圖今天有特意讓沈既白帶了一張支票去方吟年家裡,說是討厭欠別人的人情,按照當前展館的估價,把錢折算給了方吟年。
支票一撕下來,伯樂圖就感覺渾身的包袱卸了下來,看著收拾畫板,準備出門的沈既白,翻身靠在椅背上,手裡擼著一隻白毛貓。
斜眼睨著。
“那家夥瞧著不像好人,他完全不計較理由的來幫助你,出發點是什麼?”
“你就一點沒察覺到?”
伯樂圖把臉埋在柔軟小貓的肚子裡,臉頰蹭了蹭。
“總不能是喜歡你吧?”
“你們才見幾面?”
“我猜,我可能長得像他……哥?”
沈既白把揹包背在肩上,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冰飲,開啟瓶蓋,往嘴裡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