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轉頭,臉上又掛上了溫婉單純的笑。
沈既白眨眼,光線落在少年黑色的頭發上,順著滑到了眉眼間,鍍上了一層光彩,格外昳麗。
方吟年把畫筆放下,他個子高,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像是一隻大型犬,現在站起身來,擋在面前,能把光線都蓋住,像座山。
沈既白雖然不是很想這麼去形容一個人,但奈何,這座巍峨的山靠近,氣場打壓式的下沉。
方吟年低頭,他微微彎著腰,和沈既白的視線保持著平視,在陽光下,那一雙金色的瞳孔變得愈發明亮。
在瞳孔的深處,隱約蘊藏著一種不可言說的魔力,讓人逐漸沉迷進去。
“哥說我很有天賦,真的忍心我的天賦就這樣浪費掉?”
什麼破理由。
沈既白眯眼,面前的人靠的太近,呼吸聲敲打在臉頰上,他捏著揹包肩帶的手指收縮了一下。
眼睫顫抖,迅速錯開視線,扭頭去看窗外的風景,耳垂又是一片燒紅。
方吟年靠在一邊的畫架前,手裡拋著一隻魔方,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
他眉眼間染著一點笑意,將其中的疲憊驅散掉。
哥哥這麼容易害羞的?
沈既白給他的感覺像是一隻可愛柔軟的英短貓。
表面看著呆滯又疏離,實際內心敏感的不行。
這樣的場面有些像調情。
沈既白撇嘴。
“你比我大,叫我哥做什麼?”
好。
更像了。
方吟年偏頭,不正面回答這句話,只是一個勁的問。
“那你繼續教我?”
挨著蹭過來,胳膊肘輕輕懟了懟沈既白的手臂,眼神真摯的眨巴。
男人穿的隨意,簡單的裝束讓他看起來整個人愈發的慵懶且具有親和力。
靠過來有輕微的肢體接觸,沈既白往一邊躲,以為對方會知難而退,結果又是沒臉沒皮的捱上來,拿胳膊肘又輕輕懟了兩下。
“我給你加錢……”
我是什麼很見錢眼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