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自卑。
在年歲相差過於懸殊的年紀,喜歡上了一個年輕人,他有什麼能值得對方回頭看他的地方?
似乎沒有。
伯樂圖想。
他的喜歡,從未逾矩,也從未宣之於口。
他知道,這份感情,就只能隨著歲月淡去……
做人,不能太貪心。
畫展正式展出的那天,偌大的場館內擠滿了前來參觀的粉絲。
有一所著名的藝術學院組織大批次的藝術生前來觀摩。
沈既白一直待在場館內,整片區域的跑,身上掛著工牌,不亦樂乎的幫忙打下手。
但凡有人停在他的畫作前,幫忙的手腳會慢下去,豎著耳朵悄悄聽。
好的評價,整張漂亮的小臉都明媚起來。
差的評價,就從口袋裡掏本本記下來。
從來不會覺得說自己的畫作在場館內展出就高人一等。
他未來要走的路還長。
伯樂圖在場館的前面接受採訪,整個場館內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到就顯得站在角落的方吟年有些無所事事。
他託著腦袋,就一個勁的盯著沈既白看。
看人像歡快的小兔子一樣到處蹦來蹦去,連帶著心情也好了不少。
作為一個被破壞摘掉腺體的apha,場館內擁擠著的味道很複雜。
各種各樣的味道雜在一塊,讓他的好心情變得有那麼一些些的糟糕。
但,大體還是好的。
起碼沈既白在。
畫展展出時間只定了三天。
伯樂圖的名聲很大,樂意買畫的人也多,按他的話來說,三天足矣。
所以,伯樂圖裝逼,為什麼要他哥哥忙的腳不沾地?
方吟年在心裡把伯樂圖翻來覆去的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