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邊人身邊擦過去的時候,手腕被抓住,空氣中又是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
“白白……”
陸景和才開口,脖頸上套著的項圈突然被一把扯住,從喉嚨處傳來酸澀的疼痛感,刺激著人的神經,但一看到近在咫尺少年憤怒的臉,就覺得有種隱秘的,興奮。
“誰他媽準你這樣叫的?”
沈既白眼神冷了下去。
這一會兒他才是真的憤怒。
他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親近,總是用這樣親密的語言來偽造他們很親密的假象,但實際上,他們帶來的永遠都只有傷痛。
他在之前的世界裡,到死家裡人都喊著對他最親密的稱呼,但沒有人願意為他的疾病付出一丁點。
他甚至有些病態的憎恨這樣親密的稱呼,特別是從面前這一個對自己造成如此大傷害的人嘴裡說出來。
他是迫使原身自殺的罪魁禍首,他憑什麼可以雲淡風輕的喊出如此親密的稱呼?
因為他自己不在乎,所以以前的罪行都可以一筆揭過嗎?
沈既白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項圈勒的人有些喘不上氣來,而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卻也不掙紮,一雙漂亮寶石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沈既白,就像是在笑看他的憤怒一樣。
從始至終都是惡劣的,哪怕到現在也沒有一絲懺悔的意思。
沈既白松開了扯住對方項圈的手,鈴鐺的響聲伴著從窗外卷進來的風聲,在耳邊劇烈的呼喚著。
空氣中到處都是一股灰塵的味道,嗆的人劇烈咳嗽起來。
沈既白捂著嘴彎腰咳了好幾聲,由於劇烈的咳嗽,眼睛嗆出生理性的眼淚,眼尾帶著一陣滾燙。
陸景和趕忙上前去扶人,手指還沒有碰到,就被一巴掌開啟。
巨大的聲音接著劇烈的咳嗽之後,帶來的是上頭的疼痛。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沈既白的手指都還在顫抖著。
“手腫了嗎?”陸景和不在乎自己被一巴掌拍的有些麻木的手,他關切的盯著沈既白的手指。
“我不是給了你皮帶嗎,不要用手,你自己會痛的。”
“少他媽的假惺惺。”沈既白啐了一口。
他被對方刺激的有些煩躁,那種煩躁充斥著發脹的大腦,他彎腰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精品皮帶。
對方家庭條件有優越,就連皮帶的材質也是頂好的。
沈既白甩了甩發疼的手指,無視掉對方關心的眼神。
“背過去。”
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