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學校,他還敢殺人滅口?
才這樣想完,背對著她的男人突然轉過身來,風衣的扣子被解開,一陣風吹拂過雜物間布滿灰塵的灰色窗簾布。
窗簾布在空氣中蕩開一圈一圈的漣漪,光線隱隱約約的撒在男人的臉上。
陸景和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跪在了沈既白麵前。
風衣的扣子解開露出裡面的光景,他在脖子上帶了一個皮質的小項圈,項圈的正前方掛著一個細小的鈴鐺。
難怪剛才隱約聽見叮叮當當的聲響,但只要想到是從喉結的地方發出來的,劣質的皮質項圈緊緊的束縛住突出的喉結,帶來強烈的窒息感,還有沖上頭一瞬間的興奮……
沈既白耳垂有些紅。
“你又發什麼瘋?”
陸景和一直低垂著腦袋的,聽見頭頂落下的聲音,他只是從風衣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對鐐銬,自顧自的把雙手扣上。
裡面白襯衫的領口一直開到了小腹的位置,隱約露出結實有力的胸肌,完美的胸型往下是條理清晰的腹肌,不算很有形狀,但在蒼白的肌膚上,充斥著男性的力量感。
沈既白沒料到這個人自顧自的爆了這麼多小裝備,他往後退了一小步,僅僅只是退了一小步,跪在地上的男人就一瞬間的抬起了眼睛。
黑色的眼睛像是星空中最耀眼的寶石,直勾勾的盯著人,隨時隨地要撲上來掠奪。
被鐐銬住的手將腰間的皮帶抽了出來,陸景和原本溫和的氣質徹底收斂,他臉上的笑也不見,只是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人,把皮帶遞了過去。
“對不起。”
“我錯了。”
“你別不理我……”
沈既白有些煩。
這些人一個兩個的,怎麼都覺得只要用這樣的方法就可以獲取自己的原諒?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抹平你以前做的錯事?”
“可我只是想彌補。”陸景和抬頭,他眼眶很紅,像要掉眼淚。
但沈既白就是知道,他不可能會哭的,就像是鱷魚的眼淚,一切都只是假象,騙你心軟的偽裝,本質裡他永遠都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
他只會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讓面前這個人按照計劃一樣喜歡上自己。
“可我覺得很髒。”
沈既白皺眉,他甚至連眼睛的餘光也沒有落在面前男人的身體上。
“我不會對一個我覺得很髒的東西動手。”
沈既白準備離開。
他還以為這人是又準備了什麼新的驚喜給自己,原來又是這樣的把戲,無趣,無聊,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