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那個姓霍的在裡面?”
司雲崢的語氣很差,他靠在最右邊的扶手前,雙手插在口袋裡,眉毛緊緊皺著,極其不爽。
沒有人回話,大家都有些憋屈。
在得知探子訊息報出沈既白出車禍的時候,這幾人感覺一整片的天都塌了下來。
沈欽州會議到一半就匆匆趕來了醫院。
司雲崢恰巧是沈氏的甲方,緊隨其後。
霍思安遠在外地出差,開了三四個小時的車,是剛才才到的。
幾個人來到醫院,第一時間是看望了沈既白,隨後,對著身上沒多少傷的裴刑“噓寒問暖”。
司雲崢的話最直白。
“你讓他護著你?”
其他人倒是隱晦,但話都不算好聽。
沈欽州:“我們這種年紀的,做事情本來就要多考慮些,何況你是從部隊出來的。”
霍思安:“呵。”
裴刑也煩。
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壓根沒有時間反應思考,被這樣一質問,語氣也不太好。
“我是他的男朋友,各位什麼立場來質問我?”
他一直都知道沈既白就猶如一朵花,他是迷人的且自帶香氣的,周圍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如此多痴情的追求者。
每一個身份都極為顯貴。
不比自己差。
他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手指交疊著,眯了眯眼睛。
“我他媽寧願躺在裡面的是我。”
眼神冷冷的瞥過去。
裴刑沉默了片刻,其他幾個人都有些相對無言。
一股憋悶的氣沒處撒。
倒不是尷尬,應該說是彼此間沒啥好說的。
競爭者的關系,總不能手拉手轉圈跳舞吧。
頭頂的燈光略顯蒼白,印在每一個男人英俊無比的臉上。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裴刑抬頭看過去,裴星野急匆匆的跑來。
他額前黑色的碎發被風吹亂,胸口劇烈的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