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秀搬進屋子裡的時候,裡面已經裝修佈置好了,沈既白把行李箱甩進房間,靠近沙發裡,只說了一句。
“我們有家了。”
這幾天在辦理購房手續,這片是已經裝修好的房屋,主打一個拎包入住。
沈既白一次□□付全款,沒任何的壓力。
接下來的幾天,沒在家裡見過沈既白,不知道他又去忙什麼了。
劉成秀便又開始找尋接檔的工作。
距離和沈既白分手,已經過了一週。
裴刑去醫院住院是在分手後的一天。
住院的地方是那家症斷出自己病症的地方,被收錄進去後,連著幾天只是很基礎的吊水。
沒有化療,更別說其他的恢複手術。
每一個地方都顯示著極其不專業。
裴刑的疑心越來越重,而就在今天,難得的安排了一場手術。
手術內容沒有明說,一早就讓人換上了手術服。
生病這件事,裴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哪怕是家裡人。
從病房裡被推出來的時候,他腦子裡想了很多。
醫生描述了一大段手術的危險,希望他能夠通知監護人員,怕臨時需要簽字。
但裴刑的決定一直很果斷。
“我自己的命,我自己來承擔後果。”
從病房到手術室的這段路不算很長,但裴刑難得傷感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可能是在想曾經和沈既白在一起那些快樂的時光。
也有可能在想,如果,如果自己交代在了這場手術上……
通往手術室的過道牆面上放置著鐘表,秒針不停的轉動著,訴說著時間的寶貴。
光線落在地面上,四周都是一片的慘白色。
裴刑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確信自己聽見了一陣靠近的腳步聲。
在門合上的最後一秒,他回頭。
看見了匆匆跑來的少年。
少年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這邊。
有醫生圍過去,他聽見了對方的聲音。
“我是他的愛人。”